16第十五章 一张秘方（2）[第3页/共3页]

亦珍看了，眯眼一笑。

“不知这位老丈贵姓？如何称呼？”

招娣本能地放下茶碗，站到亦珍身边。

汤伯一跌脚，“蜜斯，这下归去，我如何向夫人交代？”

亦珍从一旁的漆盒里取出一碗酸梅汤来，递与招娣，“忙了一中午了，快喝罢。”

亦珍目睹三人去得远了，这才包了一包甘草桃脯，交予招娣，使她去胭脂水粉店还笔墨。

这时俄然一其中年肥胖，做夫子打扮，留着两撇鼠须，生就一双倒三角眼，摇着一把折扇，来在了茶摊跟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人打扮的壮汉。

连诚恳木讷的小丫环招娣都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汤伯抖动手，颤颤巍巍地写下酸梅汤的方剂，亦珍在一侧低低声提示。

汤伯虽则不熟谙为做夫子打扮的，倒是认得他身后那两个壮汉，不由得上前一步，挡在了亦珍身前。

招娣初时有些束手束脚，声若蚊讷，但是背面忙起来，吃茶的客人接二连三，她恨不能生出三只手来，那一点畏缩就十足抛在脑后。

鼠须夫子一拧眉，他身边的两个巡检衙役一见，顿时横眉立目，“兀那老儿！休得推搪！还不快快道来？！”

自家茶摊买卖一贯不差，靠的就是这招牌酸梅汤，如果这方剂传了出去……但是这位夫子身后跟着两位巡检衙役，嘴上说是就教，实际倒是不容回绝的意义。

“你跟着我一道来茶摊，也很有几日了，可都看懂了？”

亦珍别过脸去。她设想不出，招娣本来在家里的日子，过获得底有多苦。

亦珍浅笑，“可感觉难？”

“汤伯，我们去借纸笔。”亦珍拉着招娣，到劈面巷子里的胭脂水粉店，问掌柜的借了纸笔返来。

汤伯已得了夫人的交代，遂并未几说甚么，只在需求的时候，略指导招娣一二。

随后带着两个巡检衙役告别而去。

亦珍尽管埋头坐在茶摊后的小杌子上，洗濯客人吃过的茶碗果盆，其他一概不睬。

这眼下，他们做仆人打扮，跟在背面，想必前头这位，也是很有来头的。只不知这一行人，到他们这卖茶糊口的小茶摊，所为何来？

夫人和蜜斯孤儿寡母，求生不易，因不想过分招眼，惹人妒恨非议，最后夫人才出此权宜之策，既能挣些平常花消，又不至教四邻茶馆酒坊看着碍眼。

那中年夫子却并不托大，一副筹议的口气，“本来是是汤老伯。鄙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