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师徒[第2页/共3页]

“她未曾说过。”

因孟豫章不似冬烘，一言片语中竟有对女子骑射的推许，实在可贵，更不舍得放走了。且知他有点小端庄，与老友窦扬波竟有三分类似之处。遂先唱悲情，道：“哥儿莫怪，我膝下萧瑟，见到整齐的哥儿就想说说话。方才与你打趣哩！”

魏文明见孟豫章冷着张脸，笑道：“小娃娃还活力了！”

“何止熟谙？”魏文明可惜的道，“你怎底说了他家？”

孟豫章低头不语，哪个情愿自家女眷叫旁的那人说来念去？

魏文明拿着本书敲了下孟豫章道：“呆愣愣的何为？本日谢你替我挡过一劫，不然那母大虫不定怎底闹哩！”

魏文明扶桌大笑：“小郎啊小郎，你好不好，怎底寻御史吵架来？你家里没教你避着我们一些么？我敢在街上走，必然敢被人问。我岳父母都在故乡，如何拜来？”

魏文明见小家伙还挺心软的，便不忍再玩弄，端庄问道：“你读甚书？”

不想魏文明夙来豪宕，涓滴不觉失礼，持续问道：“你怎地与蜜斯儿一样害臊哩？”

孟豫章想起方才魏文明背后里说娘子的话，两厢对比，不由莞尔：“听夫人的。”

孟豫章嘲笑：“你放心，我不是那等犯口舌之人。那日的事若与别人说一个字，管叫天打雷劈！”

“故意便是功德。”说着魏文明又问，“你家是勋贵？”

魏文明道：“措告别说半截儿呀！”

“为何不在族里抱一个来？”

魏文明点头笑道：“有些灵气！”

孟豫章难堪的笑笑：“无甚，我记差了。”

魏文明用手指无序的敲着桌子道：“尊夫人端的会骑射？”

孟豫章又叫堵住，果然不能同御史辩论。便单刀直入的道：“那你寻我有何事？”

孟豫章笑着一一答了。本来文官与勋贵有些不对于，魏娘子却叫子嗣愁的白头，见到一个白净的哥儿，哪管他是谁家的？尽管从丈夫手里抢来便是！

孟豫章叫他一噎，却不肯伏输，又道：“年初二的满街闲逛，不是端方人家的行事吧？”

孟豫章见魏娘子圆圆的面庞儿，眼睛不大却很有精力，看起来非常慈眉善目。体贴之语不断于耳，恍忽间如同见到亡母，顷刻呆愣起来。

“啧啧！小小年纪，做老气横秋样。岂不知画虎不成反类犬？邯郸学步，徒增笑耳！”

孟豫章内心欢乐，只不好表示出来，倒羞的红了脸儿。

孟豫章被拉到魏家，才来得及与魏娘子打声号召，便被摁在书房作画。若说作画，孟豫章实在有些资质。从未有先生端庄教过，凭着临着些好画，竟也悟出点门道。又因迩来常与林贞通信，经常附些画作，二人也常会商，一副梅花适意竟然有些意义。

“家里有个女人就闹翻天，还叫弄一个来，我日子还要过不要过？”魏文明提及这个话题便有些暴躁，挥手道，“不说了，你也不懂！女人就是费事！”孩子么，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未曾带着。”

魏文明嗤笑：“和顺文静会骑射？下回哄人前后得搭上，不然叫人说破了可丢脸。”

孟豫章勉强道：“我母亲看林蜜斯和顺文静，与我定下的。”

“不过写字、作画、操琴。”

转过甚来对孟豫章说话，又是另一幅模样，竟温言细语的道：“好孩子，只同他学个诗书，万别学他的癫样。他日我与你引见窦祭酒家的娘子，好好学学窦家家风，今后才好哩！”

魏文明一挑眉道：“也是有教养家的哥儿，对前辈就这等模样？我是你外祖的同科，叫你一声孙儿且不算占便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