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皮埃尔与朱塞佩[第3页/共3页]

她找到了航空系大楼，正面有条简易的飞机跑道，几架锻练机正在降落。她没有健忘半小时前的承诺，借用大楼里的电话，打给皮埃尔・高更家的门房。

她缓慢地跑出这栋楼，回到巴黎第五区的阳光下。瞻仰万神庙的圆顶，这里又被称为先贤祠，安葬着伏尔泰、卢梭、拉格朗日，另有维克多・雨果……

“是。”欧阳安娜用大头皮鞋踩在高更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公然担当上海滩青帮老迈的风采，她用流利的法语说，“我很喜好两位作家，一名是法国人萨德侯爵，一名是奥天时人马索克。他们两位的名字合在一起，叫做sadomasochism。萨德是S，马索克是M。”

“毛姆先生，您对我叔叔非常体味。”皮埃尔・高更给客人端来咖啡，“我传闻，您是为英国谍报部分事情的。”

“安娜！”

安娜从背后取出一条马鞭，在半空中挥动两下，收回惊悚的吼怒声，重重抽打到法国男人的脸上。高更就地盘开肉绽，收回屠宰场里牲口般的惨叫，她才轻描淡写地说：“对不起，我还觉得，您会很享用这类游戏。”

“我……”

皮埃尔・高更客气地将毛姆送出楼梯，随即关紧房门，心中考虑：这个英国间谍到底要获得甚么？莫非英国佬晓得了镇墓兽的奥妙？

钱科也很聪明，指了指飞机工厂：“安娜，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带你飞出来？”

说话之间，又一架五颜六色的双翼飞机降落在跑道上，机腹上却印这绿白红三色旗，而不是法国的蓝白红三色旗。四周响起学员们热烈的掌声，驱逐爬出机舱的小胡子飞翔员。

高更颤抖着说：“毛姆先生，请不要跟我开这类打趣。”

“只要上帝才晓得那62天里究竟产生了甚么？”

“我猜，他就在凡尔赛，跟秦北洋在一起。”

“好吧，高更先生，我再问一句――两年前，你来过我们家，求购一尊唐朝的镇墓兽，你不会健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