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过世[第2页/共2页]

取了箭放进怀里。他跳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说：“清理得很洁净，走吧。”

没有涓滴动静。莫非东厂的人来过杜家了？林一川拧紧了眉头。再次叩动了门环：“杜先生在家吗？鄙人林一川！哑叔，穆公子！”

扎进竹身的弩箭已经被取走了。不过，他身上另有一支弩箭。箭簇上刻着鹰翅图案，从茗烟身上取出的，属于朴银鹰的那支。林一川将火把插在竹枝间，将弩箭朝着竹身上的孔洞插了出来。

“哑叔，你从小就疼我，你为甚么要让我害死师父？”

一点晕黄的灯照亮了她和杜之仙，哑叔沉默地将灯笼放下，跪了下去。

穆澜摇摆着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竹溪里仍然如昔。竹中那场刺杀没有影响到杜宅的平静。

正想跟进门的林一川几乎被撞到鼻子。他沉默地站着，却生不出一丝怨气。

“起码师父走得放心。”穆澜喃喃说着，呜呜哭了起来，“我不甘心！我甚么都不明白不晓得。为甚么不能奉告我？他欠了别人的债，我帮他还……”

“城门已经关了，当场宿营。”林一川下了号令，本身却迈上了台阶，“少爷我去杜家借宿一宵。”

甚么环境这是？穆澜下认识地就想闪身避开。但是，杜之仙伏在平台上再没有抬起过甚。一丝不祥油但是生。穆澜不敢动，盯紧了他，盼着他重新站起来。

林家几十名保护举着火把将林一川和燕声遇袭的处所照得如同白天。

漂亮眉眼间难掩凄色，穆澜忍着泪嗯了声，淡淡说道：“鄙人要忙师父的身后事，至公子自便吧。”

杜之仙没有回绝林家送去的大筐药材，想必借住一晚，也不会回绝他吧？

穆澜明白了。“她”若不呈现，老头儿走得死不瞑目。别人生最后的夙愿就是对着“她”下跪施礼，祈告宽恕。

是东厂的番子……

“杜先生于家父有活命之恩。鄙人该当留下来行后辈之礼。”林一川寂然说道。

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嘴角含笑，面庞安祥。

哑叔颤抖动手比划着。

他以极恭敬的姿势跪伏于地，任由身材被暗中吞噬。

早已没法站立的杜之仙竟然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他沿途回想，终究找到了那株竹子。雁过留声，那些人铲走了带血的地盘，还没有把这株粗大的楠竹砍走。他取了支火把腾身跃起，抱着竹竿爬了上去。

暮色还没有完整沉入暗中时，穆澜呈现在桂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