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君臣论诗[第1页/共2页]

孙伏伽走后，李世民仍怔怔站在殿内，不知想着甚么，好久未曾动过。

因而李素疯了，真正的疯了。

孙伏伽游移道：“陛下，臣感觉……李素仿佛在装疯。”

孙伏伽不敢怠慢，仓猝入太极宫禀奏。

“水敬囚衣？”李世民神情愈发古怪。

发疯的启事有很多，比如恶兆，比如牢里肮脏的卫生环境，二者一刺激，李素崩溃了。

李世民一番话，圣君气度一览无遗，孙伏伽仓猝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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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虐待的大理寺缧绁远不如前次好待，窦伏走后，李素在狱中闲极无聊，俄然决定问天买卦，以测休咎……实在就是地上找一小块平整的小石头定好正背面，然后往上抛。

一整首《侠客行》念出来，李素连气都没换，憋得脸通红。

“第二首……不是诗。”

李世民抬头望着殿顶，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诗？”

孙伏伽游移隧道：“诗自是好诗，但是，少年不思报国，而慕艾侠客之流，目无国法，只求称心恩仇，立意未免……”

当日，太极宫传出旨意，大理寺少卿窦伏迁职外放，任昆州刺史司马。

李世民听完后久久不语，眉头蹙得紧紧的，很久，幽然叹道：“这件事，李素动手太狠，自是该罚，但是善不扬，恶不惩，毕竟还是受了委曲……”

李世民闻奏以后也楞住了。

李世民点点头，叹道：“第一首慕艾侠客，亦是自白，他在奉告朕，无悔东市揍人之举，第二首叹尽豪杰，悲怜本身，他又在奉告朕，他已厌倦朝堂排挤，有求去之心。”

“李素第二首诗快快吟来。”李世民饶有兴趣地笑道。

李素并不晓得他和东阳毕竟还是被李承乾惦记上了，结果比被贼惦记更严峻。

随后，李世民回身走到书案前，将李素的两首诗词亲笔抄下，看着本身对劲的飞白体，李世民点头一笑。

“小人给您打一桶净水如何？换个洁净的牢房如何？就您前次住的那间……”狱卒很痛快地提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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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且听臣诵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骚人物……’”

孙伏伽闻报眼皮直跳。别人不知李素在陛下心中的职位，孙伏伽却略知一二的，昨日还特地将他召进太极宫垂问李素的环境。

…………

当大理寺狱卒仓猝跑到缧绁前，惊诧发明李素披头披发，光着脚在牢内走来走去，时而对着独一的一扇小窗悲怆长叹，颇具三闾大夫忧国忧民长吟离骚之神韵。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好一首是非句。”李世民喃喃念叨，扭头看着孙伏伽：“孙卿如何看？”

李世民听完后，笑容垂垂敛起，暴露深思之色。

狱卒是真被吓到了，李素的身份∽▽，分歧于别的犯人，这位但是曾被封过爵，任过一衙首官的人物，若在狱里疯了，上面必然会究罪的，层层遴选下来，他这个小狱卒必然是背黑锅的不二人选。

孙伏伽凛然不语，他清楚所谓“善”与“恶”指的是甚么。

“当然是装疯，牢里关几天就疯了，小娃子哪有如此经不得事，孙卿，东市之案究竟如何，你与朕细说清楚。”

事发以后，大理寺天然对此有过详细的清查，当下孙伏伽毫无保存地将当日事发的前后委曲详细道来。

“是。其他另有诸如喃喃自语，时笑时悲，粒米不进，滴水不饮等等，臣照拂不周，请陛降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