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文武有别[第2页/共3页]

长孙无忌看出了李素的窘态，拍着他的肩笑道：“罢了，老夫只是随口一说。小娃子莫往内心去，你为陛下的大唐社稷立过很多功绩。有些功绩可可谓开疆辟土之功，可贵的是小小年纪不骄不妄，深藏功名，颇识进退，如此人才，老夫不能不提点一二。你啊，少跟程知节那老货学这类歪本领，自发得得计，实则毫无用处，老夫观你本是心正之人。并且要文才有文才，顺手作诗便是千古佳作，又深得陛下恩宠，今后多跟我们文官靠近才是正理，整日跟那帮子老杀才厮混一处是何事理？”

但是，不知如何回事，李素现在坐在长孙家的前堂里，却感觉浑身不安闲，俄然有点记念程家的酒宴……

长孙无忌笑道：“小娃子莫装佯了，大师都晓得削爵罢官是如何回事，该你的总该是你的。”

宰相府的夜宴比程家初级很多，不管歌伎舞伎的姿色，还是食品的精彩，或是宴会客人文雅的辞吐，都非常令人赏心好看，仿佛置身于宿世某个上流社会的酒宴普通，比拟之下，程家的酒宴的确跟逛青楼没啥辨别，从仆人到歌舞伎都是疯疯颠癫，喝多了就搂搂抱抱，非常的**。

长孙府的前堂建得很精美，到处雕镂着各种希奇古怪说不上出处的图腾祥兽，偌大的前堂仅比李世民的宫殿略小一些，按说作为臣子，建这么大的殿堂已是逾了制，只不太长孙府的前堂是李世民下旨特许的，一来为了给这位帮忙他即位称帝而殚精竭虑的臣子彰功，二来，多数也跟逝去的长孙皇后沾了点干系。

李素仓猝道：“长孙伯伯，小子已是一介白身，前日闯了祸，陛下已将小子削爵罢官了……”

“小子李素，拜见赵国公，小子年幼无知，不识礼数，还请……”李素从速施礼，口中称呼乱七八糟，客气就够了，叫甚么无所谓，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一身玄色绫绸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碧绿玉带，头发挽得很随便，松疏松散的用一根碧玉簪牢固住，足上的足衣已然褪去，赤脚踩着一双木屐，喀啦喀啦地迎出来，此时的治世名臣从里到外透着**不羁的味道，颇得魏晋狂士之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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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一巴掌拍在李素肩上，笑骂道：“小子倒是实话实说，果然不识礼数，跟程知节那帮老货伯伯前叔叔后，到了老夫这里就只剩个赵国公，咋地？感觉老夫不配被你叫声伯伯？”

长孙府前堂的丝竹笙箫之乐在笑闹声中仍然动听动听，长孙无忌该说的话都说了，执手拽住李素的手腕往内里走，边走边笑道：“小娃子莫多想，本日老夫邀宴没有别的意义，仅只让你认个门，今后有甚么好的诗作，或是做出甚么好玩的别致物事固然拿来，好好的东西让给程知节那老匹夫，实是暴殄天物，糟蹋了。来，堂上喝酒。”

李素惶恐道：“长孙伯伯恕罪，确是小子失礼了，能被长孙伯伯邀宴是小子的幸运，小子怎敢推委？委实是……委实是小子不争气。前些日子酒后丧德，做了件混帐事，被陛下削爵罢官，小子有负圣恩，无颜见朝中诸位长辈……”

孔颖达和魏徵不苟谈笑，并且非常在乎礼数，见李素施礼，二人一扫方才赏舞时的狂放不羁之态，端起长辈架子安然受了李素的礼，褚遂良比拟之下比较随和，笑呵呵地亲手扶起李素，拍着他的肩酬酢了几句，然后话题很快转到李素的书法上，传闻李素现在练飞白体，要求李素明日把本身的书法拿给他观赏一下。

本来长孙无忌是想把他拉进文官阵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