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事实俱在[第2页/共3页]

“有染”二字很刺耳，起码李世民听起来很刺耳，这句话仿佛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抽在李世民的脸上，李世民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多少年没尝过这类滋味了。

马车内传来李承乾冷冷的声音：“朝堂上须得理不饶人，这个事理信赖你比孤更明白，孤要见到成果，最好是父皇将李素赐死。”

他能感遭到一桩天大的祸事毫无前兆地来临了，这桩祸事如同一柄巨锤，将他和东阳此生的幸运摧枯拉朽般摧毁，今后不再有朝气。

殿内电闪雷鸣，龙颜狂怒。

很久，边幅丑恶身材却略显壮硕的公主府侍卫黄申战战兢兢走进甘露殿。

“另有，李素痛殴度支司郎中。东市废东宫属官，两次入大理寺监狱，东阳公主皆托人驰驱转圜，暗中全面，李素献策也好。酿酒也好，皆与东阳公主有关，或许陛下还记得李素曾作过‘花开堪折直须折’的绝妙诗句，此诗虽名为惜时咏志之作，但是以李素和东阳公主之间的私交来看，恐怕此诗不但单是惜时咏志，内里更有幽径雅意……”

暗巷内，一辆不起眼的红顶蓝蓬马车悄悄地停在巷道中间，马车四周三五成群充满了穿戴便服的侍卫。

热诚啊！天家的热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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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前面的寺人却明显熟谙李素，见李素站在宫门外，不由喜道：“恰好省了奴婢辛苦跑一趟承平村，本日倒真巧了，李县子，陛下宣你马上进宫面圣。”

“都说了么？”

黄申神采惨白，咬着牙道：“位卑却仍有奸佞之心，不忍欺瞒君上。”

李素心头愈发沉重，强堆起笑容朝寺人和睦地笑了笑，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寺人进了宫。

“你，给朕再说一遍！”

李世民闭上眼，深呼吸。

“你刚才说的公主府侍卫黄申安在？”李世民缓缓问道。

马车的帘子一向未曾翻开，好久后，内里幽幽传来一道声音。

李世民攥着的拳头微微颤栗，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眼中的气愤仿佛两团没法燃烧的火焰，将全部面孔炙烤得充血通红。

李世民谛视很久，神情阴沉隧道：“黄申，东阳公主与李素的私交，你果然晓得？”

黄申述得很详细，语速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是本身思虑酝酿后才说出口，李世民与何赋言悄悄地听着，偶尔李世民插一两句嘴，问几句话，黄申答复过后顺着李素和东阳的相识相爱过程持续说。

固然究竟和人证摆在面前，但贰心中仍存在着一丝但愿，他但愿这统统不是真的，而是有人歹意构陷，东阳还是阿谁知书识礼的好女儿，李素还是阿谁懒惰却奸佞的好臣子……

胸中的肝火如火山般喷发，李世民闭上眼，尽力平复本身的情感，让本身的神采看起来古井无波，但是实在太气愤了，脸上的神采再如何强压，也闪现出微微扭曲的狰狞模样。

李世民的目光像一匹盯住猎物的狼，冷冷地谛视着他，黄申垂首站在殿中，盗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的衣裳，殿内沉默越久，黄申更加止不住地颤栗。

何赋言快行几步，走到马车中间，垂首恭立不语。

“宣他进殿！”李世民狠狠一挥袍袖。

何赋言也不怕，垂着头反复了一遍：“陛下，泾阳县子李素与东阳公主有染！”

“臣……极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