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第1页/共3页]
誉王敛眉,揣测一番道:“皇兄,两年前康王逃至淮南原武,在茅庐当中*,化为灰烬,前去搜捕的策麟卫并未找到切当物证以证其死,或许此番儿歌背后,真是康王幸运逃脱,意欲东山复兴也未可知。现在淮南大水民气惶惑,我们亦当有所筹办,不成给别人可乘之机。”
俄然一声高呼,打断了温彦之的思考。内史府大堂的灯亮起了两盏,内史监曹不韪和李掌事站在楼下向上望:“如何不点灯?”
这类人普通不怀美意,不是要借风水之事勾引百姓掏钱,便是要借天灾*假预朝廷兴亡,抑或漫衍个把儿歌、小曲,暗喻演说君主昏庸、臣子无能。
――若他记得没有错,当时老秦走出工部的时候,手上便抱着一个长条形木匣子。
温彦之目光一闪,霍然站起家来。
在他的影象中,秦文树并不是一个贪污纳贿的小人,远远不是。老秦是他的恩师,待他如亲人。
“臣弟给皇兄存候。”誉王单膝跪地,“之前向皇兄禀报淮南大水时,曾有探子听闻各地呈现几首奇特的儿歌,本日详精密报传来,臣弟特为皇兄呈上。”
温彦之略寂然地向后一步,垂下了手,将这册纸笺放回了原处。
曹不韪对劲地点点头,“很好很好,彦之这干劲,非常好啊。”李掌事也非常欣喜地看着温彦之。
“哟,温舍人,”保卫向那沙青色官袍的人打过号召,便将乾元门旁的侧门略略翻开,“本日上工早?”
虽则贤王有功,可不学无术也实在丢人。
不幸的贤哥哥。
正要走,曹不韪俄然想起一事,道:“彦之,传闻温大人从北郊行宫回京了,你可传闻啊?”
早在淮南大水的密报递到齐昱桌上的时候,誉王的眼线便向齐昱禀报了水患之地呈现奇特儿歌的事,现下誉王呈给齐昱的折报,便是淮南眼线对各地儿歌做出的统录。
夜雨后的氛围潮湿,带着丝缕闷热,将重重殿宇染上暗淡的光彩。偶尔些许宫人挑着长灯,低头垂眸从温彦之中间仓促行过。
齐昱渐渐地向前走了两步,笑道:“康王是曾号称有先皇遗诏,若九龙锦失窃是他的手笔,欲完成圣旨,那也实在说得畴昔。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在淮南图谋不轨的人确切是康王,那贤王一去,他必定会有所动静引他弟弟前去相会,可若那图谋不轨之人……”
齐昱撇撇嘴,“实在……”
明德十八年,温彦之在殿试中一举夺魁,被明德帝御笔点到工部作郎中。在他的头顶上,工部侍郎方知桐待人谦恭有礼,一手工笔划作齐绝,尚书大人秦文树更是修浚缮葺之能人,更善提点后生。
他熄了烛灯放下,便独自一边沿着书厨往里走,一边检察书厨上记录史册年份的木牌。终究,他走到一架挂着“明德年间”字样的书厨前,顿了顿,随即拐弯走进了书厨之间,几番找寻,便抽出了一打装订好的纸笺。
齐昱道:“实在,确切是因为无人可派,才只能派贤王去。”
十一月初,补葺之事流程已定,秦文树带着匠人去了善德宫,一一排查廊柱是否蛀虫,当天倒是非常早就回到了工部。
温彦之行到二楼雕栏边,抱拳道:“惊扰大人,是下官。”
次日,寅时远远未到,皇宫以南的乾元门保卫便见官道上缓缓走来一个身着沙青色官袍的男人。
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木匣子。
此时现在,温彦之站在内史府二楼的书架间,直觉层层盗汗透过背上的布料,打湿了重重官服。
拂晓的微光中,保卫模糊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脸,和庄严板正的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