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究竟说了甚么】[第2页/共3页]
齐昱低声笑了,那笑带出缕缕热气喷拂在温彦之早就嫣红的耳垂上,更让他□□难耐:“彦之不是读书人么,便是君子,便是高雅,竟也知此雨魄云魂之事?”
温彦之一脸绝望地又倒回齐昱膝上,乌黑发丝披垂开去,煞是都雅。
“甚么?”齐昱揽在他腰间的手一颤,英眉骤聚,杏眸含怒看着温彦之,冷冷问:“你竟要削发?要入道?!”
齐昱端着一盘叮铃哐啷的小瓶子又折回屋中,只见榻上的温彦之已经醒了,却有力坐起来,只趴在被衾里,一截皓臂搭在床畔,半睁着细翦明眸看着他,那神态妙,像是怪,像是气,却又含了丝缠绵情义,怠怠的,叫齐昱内心本就柔嫩之处,此时更软成一滩荷塘沉淤似的,几近想把夜里各种再来一遍,才可消受。
齐昱当真点头:“真的。”
浮云沉尽,金筹初升。齐昱在窗纱透入的日光中沉沉醒转,不消睁眼,便知本日同昔日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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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疼么?”
温彦之艰巨吐息,颤动手抓住齐昱的前襟,竟也不再竭力禁止欲念,现在也顾不得甚么君子之仪或羞臊之心,只抬另手勾着齐昱脖颈,缠缠回应起来。
“皇上……”温彦之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的,“这些是何物?”
――就这些,还是臣,一大早去药铺买的现成货。
谁知一开门,就瞥见李庚年正捧着一盘瓶瓶罐罐立在门口,笑得牙床都要暴露来,吓得他发展两步:“……”
他好生安闲地多躺了一会儿,心中不无感慨:这尚是即位两年以来头一回懒觉。
且在此时,温彦之还发觉,本身腿根处,像是抵着一根硬/棍,停停地立在那,竟另有丝丝跳动。顿时,邪/欲祟念从他尾椎炸开,直抵天灵,浑沌怅惘当中,方觉本身也起了些反应。
齐昱笑着低头亲了亲他额角,“谁叫你还想同朕争高低,本来朕还想轻些的。”都那样了,还能轻么?
――身子都要不保了,竟另有空管窗户?
“那你不还是把朕拖返来了么?”他这模样太敬爱,叫齐昱此时气也不是,几近是忍着笑:“你从速奉告朕,你那今后一句话,究竟说的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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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看着他近在天涯的漂亮面庞,现在虽则宽裕,却也架不住男人本性,只口干舌燥道:“这屋里,也并非皇上一个男人……微臣,也是男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叫周遭氛围更带了份忌讳意味。齐昱一时候血脉若暴逆,心跳如鼓擂,猛抬一手卡住他腰侧,另手端住他脸便亲下去,唇舌在他香腔中胶葛,既是密意如覆,亦是强取豪夺。
如此舒爽,确确是此缘此乐真非常。
“你不是不说么。”齐昱笑了一声,两下就把温彦之的腰带抛在地上,“是你把朕拉返来的,朕现在要看看你究竟说是不说。”
齐昱那里会准,两下便将人又搂过来,然被衾闲逛间,又暴露温彦之春痕满满的肩颈,衬着斐然玉色,更显有些不幸。
――此时是真能体味到,为何断袖,要叫断袖。
下一瞬,他腰间一紧,双足顿空,竟是被人拦腰扛起来,他惊骇轻呼一声展开眼睛,却已经被齐昱抬头扔到了床上。
温彦之行动一顿,目光落到齐昱背后敞开的窗扉上,眼神盈盈如水,严厉道:“皇上……微臣是说,得先把窗户关上。”
此时便也就不消再睁眼,即便昨夜抵死痴缠好似梦普通,此时却可晓得――统统,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