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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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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行到昭华山脚下】[第2页/共3页]

此时白虎军摆布将军、几个校尉与管事都迎了出来。可温彦之本来是仅次于齐昱大的工部员外郎,此时反倒被落在了龚致远背面,都到了各自举荐时,齐昱转目睹周身没有温彦之,竟是龚致远在各方打号召,这才回过身唤:“温舍人,快来。”

温彦之一惊,赶紧折返来:“在。”

画屏上影子微动,齐昱换好了一身素兰色的中衣,系上件风袍,从前面走了出来坐在桌边,将手中的巾帕顺手放在外间桌上。

温彦之恭敬站在外间,静待齐昱在里间屏风里将湿衣换下,擦干身子。偶尔一抬眼,只见里间跳动的烛光将齐昱高大的身形打在了画屏上,又听内里传来一声喷嚏,惊得温彦之又低下头去。

——两间屋子选一间,如何就轮到朕如此不利?

温彦之愣住,只得答:“是。”

白虎军的人将齐昱一行人带到后院,但见后院边沿恰好有一道山石,临背景石出修了两个稍大些的禅房,另有一排略小一些的禅房修在山石的另一侧。遵循规制,刘炳荣和温彦之算作四品和从四品的大臣,当住大房,龚致远、李庚年和一队兵部亲随,便从背面的小禅房里选本身喜好的住。

从四品。

是夜,黑云翻墨,雷声隆隆,暴雨滂湃而落。

昭华山并不高,昭华寺也就不大,不过是个三进的寺院,院中只要十来个和尚,待齐昱一行十多小我走进寺中,竟显得有些拥堵。

一时之间,温彦之低头靠墙立着,齐昱在屏风后沐浴,屋内只剩了两人。两相无话,就这么寂静了好一会儿,俄然同时开口:

温彦之便跟在李庚年等湿漉漉的几个亲随身后,一齐要走出去。齐昱俄然在画屏后唤他:“温舍人。”

眼看山石后边的禅房一个个亮起灯来,怕是别的的人都要来看看,齐昱叹了口浊气,又转眼瞧了那注水的屋顶和被雷电劈焦的树枝,摇点头,抬脚迈入了温彦之的禅房。

当时也不知本身在怄个甚么气,哎。

才七品。

李庚年很快便从齐昱房中寻来枯燥的衣裤及巾帕之类,此时想起周公公那日半夜里的叮嘱,又说要去找木桶,寻热水让齐昱擦洗,以免中了寒气。

他想起来的路上本身曾在马车里矢语温彦之,要老天开眼,下暴雨雷电折磨温彦之,以报本身之苦。倒也奇特了,老天爷说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还劈错了屋子,不是瞧错了罢?开的这是哪只眼?他齐昱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天子啊,何为么要挨劈?

齐昱看着龚致远递到本技艺中的玉佩,又一摸腰间空空,叹了口气,笑道:“想来是落了,谢过龚主事。”

前面龚致远俄然叫了一声:“刘侍郎!”然后追在温彦以前面赶上前头的齐昱,把一个东西递到了齐昱手上,笑道:“刘侍郎,这是你落下的罢?”

他浑沌地展开眼来,一滴滴雨水从房梁上落下来,正滴到他脸上。本来是这间禅房屋舍古旧,瓦片不严,屋顶漏下了雨水。他赶紧坐起家来,正要开口唤来李庚年,此时窗外却俄然一道电闪雷鸣——

温彦之见他神采有些发白,便道:“……还是请个大夫?如果——您,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如果叫周公公晓得了,是谁也饶不了。

温彦之正要答话,齐昱的声音却从里间传来:“本官并无大碍,只是屋子漏雨淋湿了。你们都去歇着罢。”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这回事?

随即又沉默了。

“温彦之,”齐昱忽而打趣问道,“不是你赌了甚么天打雷劈的咒罢,怎这天火专捡了朕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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