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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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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暮春潇潇雨】[第1页/共4页]

妁园是个陵寝,按制应称慈宣忠孝长公主陵寝,是镇南公主的安眠之地,然追随镇南公主生前遗言,她既不肯入皇陵,也讨厌身后还被套着公主的头衔,故生前制作此陵寝时便落了笺令,只取她姓名齐妁中的妁字,补葺个背山面水的花圃便是,里头春有桃棠,夏有荷莲,秋生枫菊,冬含松梅。

说完他又从背囊里头压轴似的抽出更大的纸包:“蹡蹡!侯爷,你的最爱!唐周记红糖大饼子!哈哈哈哈哈哈!”没说完他就抱着大纸包笑倒在地上,解了纸包就拿出一个来啃下一口,含混道:“啧,瞧瞧你,现下你也吃不成,本侍卫美意,就吃给你看看!”

贤王被他这话打得一顿,不置信道:“……老五,我从小带着你跑带着你打猎射箭,这情分算到本日,本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李庚年昏沉一晃头,展开眼来,烈酒一瞬的炽热退散,现在周遭除了无边东风,甚么都没有。

老花匠顿时怒了眼,举起烟杆子就要砸他,“小崽子!敢经验老子了!便是公主都没训过老子,轮得着你么!”

贤王苦道:“那你又替珏儿想过么?珏儿就要在这金丝笼子里头过么?”

贤王双目顿红,“珏儿他……”

“怕甚么,皇兄。”齐昱也渐渐坐回龙椅上,看着他道:“有温熙之在,有朕在,有你和誉王在,珏儿这皇位稳中之稳,若不如此,朕再过些年还不纳妃嫔,天下起了甚么不该的风声,这江山更待飘摇了。”

海棠下轻风从枝丫间穿行,带起的噜苏轻唳,像是沉寂的话语声,从李庚年耳边轻柔吹拂畴昔。他抬起手背揉过眼睛,从地上起家将墓台上摆的物件给一一收了,然后再跪,再拜,再叩,再言,终究,伏退一步,起家退出了南园去。

“——本侯爷的口味,还能有不好的?”耳边有人拍着桌板,口气笃定地挑眉斥他。

齐昱轻叹一声,眺目望向御书房外游廊柱角拼接出的天光,笑道:“皇兄,你想想,当年珏儿满月宴上,抓的是甚么……他第一回进宫坐在先皇腿上时,第一句话是甚么……上月御花圃赐宴,一众皇孙宗亲的小辈立在景山上往宫外望,别人都说瞥见了晨钟暮鼓,瞥见了闹市民居……你儿子说了甚么,你晓得么?”

齐昱勾唇一笑,挑眉道:“珏儿说,他瞥见了朕的江山。”

“我这就去同乳母叨教叨教,”李庚年哈哈笑着就躲开了,两步跑进园中,“我让她白叟家今早晨就来训训你!”

他浮泛望着墓碑上的刻字,沧然地一笑,痛道:“如何就快五年了……”

李庚年一身黑衫箭袖,从侍卫府出来,背上系着个素布包裹,腰别那把陈旧的缠柄长剑,悠悠打西城门出了京,沿途碰上一两个挑着鲜果的村姑,便下来同女人们嬉笑着买些应季的鲜果放入背囊,再跨鞍上马,哼着歌踏过京西城外一起夹道的桃梨落花,入了智武峰脚下的妁园。

园中一道两边儿,齐政睡在靠南些,更朝阳,镇南公主睡在靠北面儿,更清净。李庚年先顺道进了南园,一边将身上包和剑解下来顺手放在当中的墓台上,顺手扫落了上头的落花飞叶,笑道:“又是我,侯爷,你是不是都看烦了?哈哈哈。”

李庚年青车熟路,在妁园入处下了鞍系马,里头老花匠桂爷正坐在口儿上抽旱烟,见他来了,反手捶着背抖落了烟灰,站起来哑声笑:“年年,又来瞧小侯爷了?”

“诶?……”李庚年睁大了眼睛跪到墓台前去捧起那红木匣子,红木匣子挺大也挺沉,“乳母,瞧不出来啊,您都如许儿了还能有相好来看您呢,啧啧,风韵不减当年。来,我替您瞧瞧里头是甚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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