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公猪食才六品官】[第4页/共5页]
“……龚致远?”
齐昱当真回想一阵。
高丽国君却底子不体贴齐昱的情意,尽管一把扯住温久龄袖子,双眼直勾勾望向齐昱身边道:“皇商,笨王要温三公子。”
这疼得齐昱直抽气嘶声,一时感在身上,却又觉出分实在,竟还希冀温彦之能再掐一下……还好忍住没说出口。
垂垂走至御花圃里,温彦之强自回绝了小寺人的搀扶,安抚一番身边郁郁不言的李庚年,又上前两步跟上齐昱,目睹四下没有了外人,便握上齐昱的手腕,劝道:“齐昱,别难过了。镇南公主若天上有知,闻你如此,亦会欣喜的……”
就连李庚年都不由与齐昱异口同声怪起来,但这情状齐昱都懒得究查甚么失礼不失礼了,只顾得上问温彦之:“寿善公主如何能同龚致远扯上干系?那小公子又是甚么事?”
“天然去了,”温彦之庄严地看着齐昱,“如此毫无按照之事,我定要废除龚兄迷障,同他实地解释清楚。”
“事,朕说完了。”齐昱荡开朝服的广袖,从罗汉榻上站起了身来,指导周福与小寺人拾掇东西将温彦之给扶起,又向下严肃道:“国君,你携了女儿不远万里朝觐而来,所为的是一趟婚事。亲者姻缘,父母媒人之命,关乎之事,却系后代毕生。”
高丽国君早已怔忡地说不出话,而齐昱说出那些事情,天然牵涉到当年的一桩桩痛心疾首,他能说出口,不代表说了不难受,此时说罢也再不想在殿中多待,只将高美人等留待鸿胪寺与吏部收整,他沉着脸带人扶了温彦之,就跨出了殿门去。
——高官厚禄、勋爵良田,有一日竟能是种烦恼,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呜。
“不可!”齐昱怒得一拍檀桌,牙齿咬得咯咯响。
齐昱抖着眉梢忍着怒,想了半天借口,终究拾袖口指了指温彦之:“他才七品。”
这描述将高丽国君吓得缩返来,也要学着温久龄泫然欲泣:“皇商,笨王真滴恨习环旧另滴蛾子,逮去高丽会号豪对他滴,为喝不星啊?”
“哎,”齐昱想起问,“那你第二日有没同他去看庙子?”
齐昱点点头,看了他一会儿,似拉家常般笑道:“也不知国君还记不记得,朕曾有个皇姑,封号……镇南公主。”
而齐昱瞥了眼高丽国君愈发白下去的脸,又将目光放去了寿善公主身上,只幽幽持续道:“数年前皇姑亡故曾有讣告文折传去高丽,想必国君必然有所耳闻。本日朕想奉告国君的是,镇南皇姑当年,并非思子成疾、静郁而终。”
……公然想不起来。
齐昱打心底笑出来,“你这是要朕奉告你爹,你本日要在御书房录史,不归去了?”
“……她是持剑闯储君东宫未成,在先皇面前唾骂朝政、忧愤自刎的。”
温彦之偏头在他手心亲了亲,将他手指头抓下来握住,很当真地想了会儿,还是感喟道:“算了,我还是归去罢。我病了,不能过给你,克日高丽之事也多,我不想再给父亲添堵。”
温久龄想到此,面色并未好转多少,只两道灰眉一紧,数个动机便打落开去,目光看向身边高丽国君与寿善公主,又与齐昱一相对视,相互悄悄点头。
“齐昱!”温彦之顿时羞红了脸,一指头就掐在齐昱上臂。
——老夫哀痛,老夫忧愁。
温彦之直扇手挥着龚致远一口酸臭,不忍道:“龚兄,真怕是你睡庙里做了场梦——你想想,迩来恩科快开,各个庙里苦读的豪门墨客颇多,何得你带个女子出来都没人吱声讽你?真有此事,早将你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