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这怎么值得】[第3页/共4页]
温彦之清俊面上白皮被打做红,擦了层绿油油的东西,看着怪狼狈,且因方才齐昱一席话,到现在整小我都还呆呆的,看起来便愈发不幸。他听了齐昱这话,是愣神了好半晌,才摇摇摆晃站起来,“我随父兄一道去后院,请过我母亲的安……再走。”
温彦之一听,敛眉问:“那皇上……让位之事?”
温彦之缓缓一叹,放在膝上的手勾住他脖子问:“你这如何值得?”
大夫吓得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草草草民该死!弄疼公子了!”
他伸手撑在温彦之腿边起了身,额头将温彦之额头抵住,悄悄一吻落在他唇角,目光清冽而通俗地看着他笑,“温彦之,我不想做那么多人的天子,有你将我当作个齐昱,于我这一世,约莫也就够了。”
“回宫从速传太医,”温彦之捧着他脸,眉心紧紧蹙起来垂视他:“你做甚么要挡那一下,父亲他气的是我。”
一场闹下来,前厅静下,温久龄、温老迈和齐昱也没甚么多的好说,便沉气立在温彦之身边盯着大夫给温彦之瞧脸伤。大夫一背上扎着三道君王重臣的视野,好像负担了浩然大鼎,一捧清冷伤药是上得心惊胆战,颤颤巍巍,手一抖还在温彦之眼角不谨慎一按,温彦之悄悄倒嘶一声。
齐昱捏了捏温彦之握在他手中的指头,摇点头笑:“哎,有甚么不值当?天子做的事,不作天子我也能做。可若我坐着天子的位置,却要叫你过得不高兴,那紫宸殿上的金椅子,要来也实在没用。”
药膏涂上有些刺热,温彦之手指倒是温温凉凉,一下下细细打着圈,好似支轻羽一道道在齐昱的背心捉挠。
温彦之当真道:“你是个好天子,真的……为我,这不值当。”
温母已听温老爹讲了前厅各种,既已晓得水过桥下不成复回,袖子断了也不是缝补缀补就能接上,终究哭得也失了声,捧着温彦之的脸大略还是心疼,最后,沙哑着喉咙问出的话句,好赖终是让步,是让步。
齐昱将温久龄扶起来,问他可想好了。
温彦之却没管,也笑不出,只抬手捏着齐昱手指问:“你背上还疼么?”
温彦之鼻尖微动,吸吸气道:“那……小皇子小公主呢?”
轻纱帐幔间男人低笑阵阵传来,渐进傍晚日头偏光入殿,这一颠鸾便至了夕照以后。
温母慈和看着儿子,蹙眉落泪,内心逡巡着再如何又能如何,点头又感喟,只让温彦之且先去,约莫她还需再沉寂沉寂缓缓心头。
甚么家国,甚么天下,甚么礼教纲常,当时候还能难堪谁去?
“儿不孝,爹。”他沉沉道。
“你背上另有药……”温彦之好轻易挣扎出来喘了口气,这时竟见本身已被齐昱堵在了床角里,而齐昱正饿狼似地双手架在他身两侧,身子已将他双腿分开了。
齐昱从罗汉榻上披衣起家,让太医先退下,偏头悄悄看了周福一眼,笑笑,从他手里冷静拿过药膏来,叹道:“你也下去歇歇罢,畴前朕疆场都上过几轮,这点皮肉伤算得上甚么。”
温久龄一听这话,内心是被诚恳揪了一把,不由哽咽一声:“皇上,你问问这小子,臣几时忍心打过他?”说罢老沉目光落在幺儿身上,毕竟重重一叹。
他走了以后,温彦之跟着父兄往内院走,一起是落针可闻的沉默。到了北苑里,儿子两个等在内里,温久龄自出来同夫人缓缓说道这惊天的事情,温彦之听着里头絮干脆叨,约莫是父亲哄着垫着同母亲渐渐讲着,一时他鼻尖又是酸涩,只强忍着揩了揩,把袍摆提了便跪在了屋外的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