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假装[第2页/共3页]

谢凝还想诘问，陆离却悄悄地碰了一下她的手，陆离作揖道：“多谢掌柜的提点，只是不知这女帝几时分开楚州？”

楚州城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很多官兵，各个都持矛佩刀，仿佛是为了保护御驾，但保护女帝不是应当在城内巡查么？在城核心成这模样，不像是防着城里人出事，倒像是防着甚么东西进城普通。

“是。”黄奎拜别。

夜色已深，掌柜的正在拨着算盘盘点当日的账目，见到男人带着一人返来，便笑道：“陆公子，找到你家娘子了？哎呀，陆家娘子，你神采不好，是不是还在生陆公子的气呀？你可别怪老头子啰嗦，这伉俪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你可没见着，陆公子为了找你多焦急呢，在楚州城里翻了两天了！这不，你家家奴出门找你也没返来呢！”

等红檀返来，到了楚州，谢凝便让雪豹撕杀仙鹤，并且随时将雪豹带在身边，形成雪豹只听她的话的错觉——也不算是错觉，雪豹确切只听她的，但是分开之前她也叮咛了雪豹要听兰桡与红檀的话。因而夜宿清晏园，红檀假扮丫环出来，她假扮丫环出来，人数没少，但“女帝”已成了兰桡，“兰桡”成了红檀。有青瓷与雪豹保护，兰桡行事又谨慎谨慎，就算是身边的翊卫，也决不成能发明人已经换了。

现在他重提旧事，又是绣了商陆的手帕又是亲身打水洗脸，还早早地筹办了青驴，仿佛情致殷殷，目标却不过是想引她再入情网，做一只挣扎不能的胡蝶，只能等死罢了。谢凝恨贰心机狠辣，但调查江南之行又不得不倚仗他的权势，只能将满心的痛恨吞下，只是不语。

“你是第一人。”陆离道，“我只为你一人打水端茶。”

“这我可不晓得了，满城的商贾都在探听这事，听刺史府的人说，女帝怕是要逗留三天，再加上四天的戒严期，少不得要七八天赋气答应百姓走水道。”

青驴脖子上系了个银铃铛，走路起来蹄子哒哒铃儿铛铛，从山呼“万岁”的人群旁走过，一起到了楚州城南门。城门高低站着很多手持长矛的兵士，皆是严阵以待，查抄着出入的行人。黄奎早筹办好了文书，只道是前去临安做买卖的本分人。兵士只晓得要查两个交班而行的年青男女，对这文书齐备的贩子不甚在乎，查对文书以后便将人放行了。

一席话便将那和顺体贴变成了忠心耿耿。看着陆离眸色哑忍，谢凝心中便觉称心，嘴角含笑地下了楼。

丫环的神采平常而天然，出门时乃至还给了守门的翊卫与仆人笑容。她不疾不徐地走出清晏园，从刺史府的小角门走了出去，超出一个转角，另一个身量苗条的人正等着她。女子便将身上的丫环外衫脱掉，长发闭幕以后随便用带子束了起来。

谢凝与陆离对望一眼，陆离作揖道：“多谢掌柜的提点，黄奎，去筹办车马，筹办出发。”

次日，谢凝早早地醒了，撩起床帘便看到陆离在地上打坐着，幸亏这是木板楼，地上寒气不重。她起床的声音轻微，陆离却一下子展开了眼睛，道：“醒了？”

陆离再次对掌柜的伸谢，多结了账，才与谢凝走出堆栈的大门。谢凝走出一看，不由笑了。

谢凝道：“我们是河东道人士，掌柜的何出此言？莫非不是本地人便伤害了么？”

“公子，夫人。”楼下，一小我大汉立即站了起来，恭敬道：“小的已将早餐端来了，请公子与夫人入坐。”

掌柜的神采一变，忙笑道：“不是、不是，客长，您可千万别胡说，被官府晓得了可不得了。我可不敢对皇上有不敬的意义，只是……”他只是不下去了，只好换个话题问道：“两位客长是要在楚州玩耍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