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证据[第2页/共3页]
“如果先帝下旨变动的,为何不见印泥?”宗正寺丞迷惑道,“另有,是哪一名中丞?为何过后不向我禀报?”
“太后稍安勿躁。”谢凝握着太后的手,温声道:“宗正寺发明我的玉牒被点窜了生辰,将戊辰年十一月月朔改成了己巳年正月二十六。太后,我的母亲是戊辰年四月入宫的,这日子……恐怕对不上。”
语罢不由分辩,将谢凝拉着走了。
“回太后的话,老奴是来呈上一件东西的。”福海已年逾六十,脸上都带着白叟斑了,肥胖得只剩长年在宫中宣召练出那一把尖细高亮的嗓子了。他将一卷黄色的布轴取出,双手奉上。
“是。”桂棹应道,立即派人去紫宸殿探口风,未曾想那宫女返来时竟是慌镇静张的,才进宫门便叫道:“太后!太后不好啦!陛下她……”
“印泥本该是有的,但当日恰逢宗正寺遭窃,十七皇子的玉牒匣子被夺去。那贼撞上了老奴与许中丞,将老奴身上的印泥抢了去。只为此事,老奴与许中丞都被先帝惩罚,当晚,许中丞被贬官,先帝看在老奴奉侍多年的份上,令老奴告老回籍。”
“方才之事哀家已有耳闻,甚么混合皇室血脉?那都是一派胡言!”太后低骂道,将她的手握紧了,必定地说:“你就是先帝的血脉,这一点哀家敢对着太庙的祖宗发誓。”
“这……”谢凝故作踌躇。
高崇祎问道:“那公公本日又为何将此事说出来?从那里获得动静的呢?”
桂棹忙答道:“回太后的话,昨晚紫宸殿的女官兰桡来报,说是陛下临时多量调令羽林卫,不慎将长乐宫的羽林卫也调了些去,唯恐太后安危有损,便临时派了另一队羽林卫过来。兰桡女官说,如果不出不测,今早该当将羽林卫全数调回的,为何现在还没将长乐宫的羽林卫调回,这……这奴婢也不知。”
“甚么?竟有此事?!”太后也镇静了起来,立即往外走,叮咛道:“快筹办凤辇,哀家要去紫宸殿!另有,将夏侯淳给哀家叫来!”
“拜见太后。”群臣仓猝施礼。女帝能够被思疑血脉,太后的身份但是肯定的。
她刚登上凤辇,夏侯淳便到了。
“太后息怒。”谢凝也柔声劝道,“太后,宁秋霖摆出了玉牒与婚书为证,诸位大人一时难堪,也是理所当然的,并无不当之处。太后,公道安闲民气,清者自清,您白叟家且保重凤体,不必为了这等小事气坏了。”
“当然是我派人告诉的。”陆离淡淡道,“骁骑营就在东山上,东山的一举一动骁骑营都要握在掌中,俄然住了个前任寺人总管,骁骑营天然要监督一二。骁骑营在监督中发明这老寺人常常在深夜对着一卷圣旨长叹短叹,天然要问话,可贵福公公信赖骁骑营,将事情的颠末说了出来。也是上天庇护,不然本日如何能证明陛下血缘呢?”
“这那里是小事?帝王在朝堂上遭疑血缘,这是摆荡国本的大事!你们……你们……”太后还是气得要骂人,只是朝臣她一个两个都不熟谙,便将气撒在独一熟谙的大臣身上——当年谢凝大婚,新婚伉俪曾一同入宫拜见中宫。
谢凝见到太后,便也要敛衽跪下。
“拜见……”夏侯淳正要施礼,太后已摆手道:“自家人不必如此,淳儿,你是羽林将军,你且同哀家说说,紫宸殿上到底是甚么景象?”
太后问道:“福海?你来做甚么?”
福海有条不紊道,“事出仓促,当时满朝文武都盯着十七皇子之事,老奴也是胡涂了,被撵出宫后才发明,老奴身上还带着传令的圣旨。老奴不敢张扬,唯恐私带圣旨出宫之事被人发觉,被先帝杀头,故而躲到城郊东山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