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处置[第2页/共3页]
羽林卫将装有先帝血脉的汉白玉箱子放在大殿上,宗正寺丞亲身将箱子开启,取出装有谢凝生辰八字的匣子一看,顿时神采惨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手上的匣子“咣当”一下掉在地上,匣子被摔开,一块玉牌掉了出来,上边清清楚楚地刻着朱红的字——
“大理寺丞,于大人。”谢凝将称呼换了,语气更显冰冷,“现在能够定宁秋霖的罪了么?”
谢凝沉默点头,羽林卫便将装着宁秋霖首级的木匣双手捧来。血腥味刹时在紫宸殿上悄悄飘开,伴着羽林卫跪下的行动,几滴鲜血从木匣的裂缝里坠落——公然是新奇好头颅。
没有违逆之心,又如何敢说出方才那番话?谢凝双手拢在大袖当中,淡淡道:“现在我身份含混,不敢以帝王自居,方才是最后的圣谕——羽林卫,你们要抗旨么?”
一开端接到动静,说永定侯府被放逐的嫡子陆坤在街上用心惹怒女帝,被女帝的暗卫打得半死时,高崇祎与江自流便感觉有些不对劲,随后又传闻了江南太守与其夫人之事。大梁朝确切有元日大朝宣四品以上官员回京述职的端方,江南太守夫人陆氏乃是永定侯府嫡长女,回京并无不当。
“谢凝,你——”宁秋霖终究对劲地笑了起来,“你被陆离骗了!你底子就不是先帝的女儿,只是你母亲薛氏与人珠胎暗结怀的野种!你不配坐在龙椅上,你要被凌迟正法!”
谢凝这才叹了口气,黯然道:“宗正寺丞与礼部尚书杜大人,快将地上的玉牒与婚书捡起来吧,毕竟是朝廷之物,扔在地上像甚么模样?”
几个文臣见此景象差点没晕畴昔,谢凝却神采稳定,看了一眼,点头道:“带去给沐恩伯吧。”
紫宸殿上沉着如死,谁也未曾推测事情竟会演变至此。即便是丞相高崇祎与御史江自流,也没推测。
谢凝与陆离的婚书上写的日期是戊辰年十一月月朔,与宗正寺丞记得的一模一样,而玉牒匣子的印泥已经被撤除,上边写的日期与即位时礼部记录的不异。这就申明,五年前谢凝的生辰八字还是戊辰年十一月月朔,玉牒上的日期也该当不异。但是五年以内,不知何人将宗正寺的玉牒更调了,以是形成现在的景象。
“皇九女凝,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子时生,封昭和公主,生母宫人薛氏。”
于承泰非常赏识女帝这番沉着处之的态度,当即抱拳道:“回陛下,宁秋霖无令行兵、埋没私兵,按律当斩首!”
直到现在,两人才明白,这一场算计针对的底子就不是陆离,而是女帝。宁秋霖不过是一颗棋子,送到女帝的刀上,就为了剖开女帝出身的奥妙,在百官面前说一句“女帝并非先帝血脉”,仅此罢了。
旁人遭受出身疑云早就慌了神,何况还是身为天子却被思疑血脉,皇位动辄不保不说,还随时能够被凌迟正法。谢凝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宁秋霖的案子与她的出身乃是两件事,先将宁秋霖措置了,可见沉稳与气度。
“我的出身与你的案子乃是两码事,莫非你觉得将我的出身扯出来,你身上的两道极刑便能赦免了么?你错了!”谢凝冷冷道,“即便我不是天子,大梁朝的律法还没拔除呢,你无令行兵、埋没私兵,一样是极刑!我不能杀你,莫非大梁朝的律法、这满朝文武,就不能议你的罪,将你按律措置?”
宁秋霖野心不足、脑筋不敷,必然会将筹办的过程都跟对方参议,对方为何不提示他无令牌不成行军这一事?宁秋霖昨晚已经逃了,遵循他对金吾卫巡街线路的熟谙程度,早该杀出都城去了,为何会在城西南的小院里等着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