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1页/共4页]
景渊昂首看了她一眼,嘲笑一声,端起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掷在地上,悄悄地等着毒发、但是等了半晌,群臣却不见他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芷儿不必焦急,朕在这儿呢,芷儿尽管看着就好。”谢凝对他挑衅的话视而不见,先低头拍拍白芷的肩膀,安抚了她一回,才昂首笑道:“不管芷儿的血缘如何,她都是朕的拯救仇人,朕亲口封的嘉仪郡主。朝廷步步凶恶,朕可舍不得她牵涉进此中。”
群臣惊悚,谢凝脸上也没了笑容,问道:“于承泰,你可知本身说的是甚么?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方才的话能够算是戏弄君上,朕少不得要杀了你的。”
直到此时,景渊才发明本身竟然无路可走,进退皆是死路一条。他眼中蓦地气愤,盯着谢凝,缓缓道:“本来统统不过是你设下的骗局!”
“陛下。”兰桡轻声道,提示着方才的话。“百多年前,恰是元宣帝在位时呢。”
景渊嘴角也暴露一抹笑:“陛下,方才您已经证明白芷便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身上的胎记也颠末陛下的考证,与你的一样,都是皇室的胎记,大长公主也说了,皇族胎记父传母不传,莫非这不是在说我将血脉中的胎记传到了白芷身上么?”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将酒端了上来,在景渊面前站定。
于承泰便道:“当年天下初定,太1祖分封王爵,本是毫无贰言的,但厥后不知为何,有家人垂垂地不满天下姓谢,想取而代之。但我朝文武并重,历代君王都将兵权紧紧地抓在手里,直到百多年前,机遇终究来了。”
于承泰没有接镯子,只是道:“请太尉谨慎将镯子斩断,切勿伤到此中之物。”
这话没头没尾的,谢凝皱眉道:“当年之案?哪个当年?”
“你也太不谨慎了,自去领罚吧。”谢凝轻描淡写地责备了一句,低头看着琴半夏,问道:“半夏,你这是如何了?为何会受伤?有甚么要紧的话要对朕说?”
但不管如何,景渊都被带走了。
他一笑,谢凝便想起他来了,道:“一事当以一事毕,汝阳王景渊企图冒充皇室血脉,罪证确实,无可赦免。来人,将他打入天牢,待朕昭告天下以后,凌迟正法!”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纷繁叫道:“陛下,不成啊!”
这一幕落在四周几个大臣眼里,都猜疑起来,莫非景渊当真是一时鬼迷心窍么?
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然声嘶力竭,她仇恨地看着景渊,沙哑地叫道:“我母亲归天前曾经将身上的胎记暴露给我看,我晓得皇室的胎记长甚么模样,芷儿是我生下的,若芷儿身被骗真本来便有皇族的胎记,我岂会不知?我身为医者,莫非不清楚胎记如何传承?如果我见了芷儿背上的胎记,第一时候便能晓得,我……我身为皇族血脉却更是被皇族血脉玷辱,如此罔顾人伦之事,杏林谷琴家也是江湖血性后代,当时我便天涯天涯地找到那人,先杀了他再与孩子他杀。”
“陛下勿忧,臣是来报喜的。”于承泰道,“启禀陛下,臣已经查明当年之案。”
于承泰走进宣政殿,目睹着群臣都跪在地上,翊卫全都手按腰刀面朝外成半圈庇护住龙椅上的女帝,不由吃惊,问道:“陛下……”
景渊站在大殿当中,暴露一个淡然的笑。
景渊的神采又白了一分――谢凝的意义是,她身为亲眷都舍不得将白芷牵涉进入这争权当中,而他身为亲生父亲,却亲手将骨肉推出来,就为了从郡王变结婚王?
“好一招步步为营,谢凝,我当真是藐视你了。”景渊也不由赞叹,一个女子在皇位上坐着,面对即将篡位的血脉兄长,竟然能想出这么多连环计将他引入险境,实在了不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