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2页/共3页]

但是故意拍女帝马屁的大臣，也有朴直不阿的墨客，闻如深曾是当世大儒，门下弟子虽少，但每一个墨客都曾以史馆闻家为表率，一支笔写尽曲直也写尽风骨。就连号称墨客之首的御史台，也曾对闻家毕恭毕敬。闻家被抄斩二十二年来，多少墨客暗中含泪祭奠，现在传闻闻家的委曲竟然另有隐情，哪个墨客能坐得住？

谢凝懒懒地翻了翻卷宗，问道：“如何不对劲了？”

她算准了朝中会有墨客出身的大臣为闻家出头，没想到连御史大夫江自流都主动要求参与审理。既然江自流想为墨客们争一口气，谢凝当然乐得其成，当即同意了：“准奏，御史，你可要与于爱卿好好地查啊。”

“陛下，臣调查过当日的起居注，发明当日的起居注业已被抹去，再扣问相干宫女，却发明当日奉侍的宫女寺人们都已被正法。”

“是。”福海应道，又对于承泰施礼。

谢凝看着还是面无神采的大理寺卿，问道：“于爱卿，你如何说？”

而后于承泰也不再管是不是会死人，还是一股脑地查下去，结果仍然如此，几近每查到一个当年的漏网之鱼，那条鱼就直接“他杀”了。剩下的都是些小虾米，固然逃脱了，但底子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闻家的案子，重新调查的难度却不小，换做别人也就罢了，恰好是大理寺卿于承泰。于承泰也算是女帝的人，但此人别有一份别扭，万事讲究追根究底，不追出个后果结果断不罢休。这也恰是谢凝选他参与审理旧案的启事，别的旧案全都丢给刑部和都城府，这皇亲特别是准太后的案子，必须让大理寺来调查。

于承泰先将闻家九族以及旧家奴都调查了一遍，竟然真的有人幸运逃脱，而阿谁家奴就在他们去调查的前一天，莫名其妙地吊死了。

立即与青瓷前去调查。

福海恰是当日谢凝在紫宸殿上为谢凝作证之人，颤巍巍地上殿来，谢凝的语气还非常暖和，道：“福海，于爱卿有话要问你，你可要一五一十渐渐地答复，此事连累甚广，如果有一句谎话，你晓得是甚么结果。”

福海的身材一抖，不由得看了谢凝一眼，道：“老奴记恰当日先帝俄然要召见闻大人进宫，但先帝为何召见，却未曾说。”

青瓷问道：“于大人，如何办？”

第二天早朝，于承泰再次禀告案情，“陛下，臣找到了个证人，请陛下亲身审理。”

“陛下。”御史大夫江自流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既然诸位同僚不满于大人的调查，不如让臣与于大人一起调查此事，陛下觉得如何？”

谢凝兴趣缺缺地问道：“谁啊？”

于承泰道：“陛下，我朝重法却也慎刑，越是严峻的案子，越要详细，对于抄家这些大罪，更是慎之又慎。但闻家这案子，卷宗只要短短的几句话，只道‘闻如深窥视宫闱，龙颜大怒，判抄家灭族’，后边便是连续串的闻家九族名单，考核的摆设是哪个，审理的官员是谁，何时处斩，竟然一个字都不写。这此中，必有隐情！”

群臣都晓得这案子是个讨女帝欢心的好机遇，纷繁道：“陛下，臣附议！”

“臣还在调查中。”于承泰还是只要这句话，“不过本日既然诸位同僚不信赖臣，那臣便将案子的停顿当着陛下的面说一遍。”

“吊死了？”于承泰皱眉，问身边的衙差：“问问四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