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12.19[第3页/共3页]
魏劭还是那样仰在床上。额头一片汗光。烛火映着,他双目幽深地望着她。
或许今晚一定就是个好机会。但谁能晓得,甚么样的机会,才是真正的所谓好机会?
但他的肢体,却仿佛仍然还未从宿醉和半晌前的那场狠恶欢爱里完整醒来。
她的声音,垂垂地带了些冲动:“我心知我人微位贱,不过戋戋一妇人罢了,即便以身奉养,也不敷以抵消你丧亲痛之万一。但婚姻乃两姓之好。当初魏家既采取了婚姻,在我父亲看来,便是魏家认同婚姻之盟,如达成谅解。我天然不敢如此做想。但从嫁入夫家后,一向以来,我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克己奉礼,独一所想,就是尽量奉养好夫君以及家中长辈,以不孤负我父当日将我嫁来的一片修好之心。我抚心自问,常日应也无大的不对之处。本日实不相瞒,我虽繁忙,怠倦万分,但早上得夫君如此和顺对待,内心实在充满欢愉,更信只要我持之以恒,今后不敢苛求夫君爱屋及乌,但终有一日,渐渐能够放下两家夙怨,也不是白日做梦。却不料夫君俄然就要我与母族断绝交通!我知夫君待我是特别的好了,我该感激。然,人皆生而有父母,恕我直言,蛮蛮对此,不能了解,也不能接管。”
魏劭道:“她还是留在家中为好。祖母年龄已高,当以奉养祖母为先。孙儿无妨。”
魏劭的目光起先在她脸上逗留,一向逗留,仿佛从不熟谙她这小我,也未见过她这张脸似的。
魏劭一动也不动。眸光仿佛垂垂亦凝固,两点定在了她的脸上。
魏劭道:“晋阳地大事杂,张俭李崇方昨日又来信报,促我早日畴昔。诸多事件,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