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浅探姻事[第2页/共3页]
钟良金的良苦企图,白泽远和离上殇当然明白,拍了老友的肩,叹道一句“辛苦”。离上殇便心安理得将自家老友推出去分离钟良金的重视力,自个则一面默叹“色相称然当牺也”一面明里暗里再度细逛起霸枪门来。
“白大人无需道歉,我那女儿平素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没个女人家该有的矜持,出门又不爱女装爱武装的,不但是白大人不信这满园紫薇出自她手。凡是到过我这霸枪门看过这满园紫薇又见过我那不成器的女儿的,就没一个信呢!”
川西的霸主,从雁羽门变成霸枪门,过往之恩现在字语不提,若说此中没有恩仇未了之事。
如此。
问天和问地带来的话,让他们甚是在乎钟良金对于燕归南的瞒隐,既是在乎,当然得寻个明白。
白泽远笑道:“一丛暗淡将何比?浅碧笼裙衬紫巾。除却微之见应爱,人间少有别花人。对于花色白某固然不甚体味,却也看得出钟门主这园中薇色皆是佳构。越是精贵的花,越是娇性,能将这满园薇色照养得如此好,看来钟门主也是雅性之人啊。”
钟良金道:“白大人少年英豪,谁家父母不望能得白大人这等乘龙快婿,无婚约在身,只怕是白大人瞧不上那些俗家女子吧。咦,白大人既无婚约,那离女人与白大人是?”
白泽远道:“钟门主过谦了,紫薇虽也算常见,可想养好,却非易事。而这紫薇花中又以花色淡紫的翠微为上上珍品,钟门主这园中的几株翠微,枝繁叶茂,叶阴暗绿,花中紫兼蓝,蓝渐紫,真乃珍中盛品。能将翠微养得这般的好,若钟门主仍自谦卤莽野夫,白某真当无地自容了。”
霸枪门无事藏隐,白泽远和离上殇说甚么也不信。倘若钟良金无事坦白,为何先前白泽远与之喝酒时设局暗探,问了钟良金此生最过命的知己有谁,可有与人义结金兰之时,于燕归南他一字不提。
似偶记起,顺势一询,这话绝无半分不当之意。耳边突闻白泽远这一问,正筹办举杯喝酒的手略稍一顿,稍浅一顿随后再度杯举饮尽,钟良金说道:“燕归南之名川西何人不知?十五年前武林大会燕大侠名震江湖时我霸枪门还不太小帮小派。只是燕大侠钟某虽识,却无缘与之交友,倒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将酒菜设摆在紫薇园中,看着薇景饮着纯酿,甚是悠惬。
离上殇既与白泽远无干,白泽远身上又无婚约,钟良金心内的算盘当然拨得更响。心中主张已定,人正欲借话将话题引到女儿毕生之上,谁知话才到口边,还将来得及开口,竟是闻得天上传来大雁的啼叫声。
女儿大了,心中已动女子娇羞,这一点身为人父的钟良金如何不清?
既隐有事,如果不探出个腐败来,实是不符他二人赋性。故而霸枪门的叨扰怕是得再续延几日,至于这持续下的小住究竟为何,倒也别有他意了。
闻后再度朗笑,钟良金道:“承蒙白大人看得起钟某,只是这花色之事上却非钟某自谦,而是这满园的紫薇花本就不是钟某培栽。”
钟良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但愿她的统统都是最好的。
这几日钟良金邀他喝酒,总如有若无探听几次,只是前几次总叫白泽远奇妙岔开。今儿怕是那钟家令媛忍不得性了,硬要爹爹询个明白,钟良金才将他邀至满园紫薇中,探听这事。
依了白泽远的年事,燕归南他自是不识,甚是名号也不见着听过。可凭了燕归南当年名号,白泽远的徒弟却必然晓得此人。因了大雁排行,记起这曾经称霸川西的雁羽门门主,白泽远此询倒也顺景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