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共5页]
带着路途中的风霜,颜太傅云游返来,此身的风骨更加出彩,即便穿戴朝服走在金碧光辉的大殿中也袒护不住他飘飘欲仙的姿势。
我转过了身子,声音还带着哽咽之音,对着众臣道:“梁王殿下方才口中皆是一派胡言,本宫固然自小有哑疾,但这疯傻一症从何来?本宫自四岁起,便起读书库中的纪史编年,从四书五经到左传春秋,贞观政要到资治通鉴,每一本都熟读于心,我母后更是将以治国齐家之术教诲本宫,就连大赵明律,本宫都是倒背如流!梁王殿下方才此言,是为不义,是为不仁!”
俄然,从大殿的内里传来了一阵雄浑的声响,带着一阵笑意,从殿外的太极广场上婉转的传了过来。
朝中的几位老臣像是认出了他的这身衣服,一名年青朝臣惊奇的叫出声来:“这,这朝服竟然,竟然是摄政王的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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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母后的遗言,更是颜太傅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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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 ...
“不懂仁德治天下,只尚武力,视为莽撞也;不善不战而屈人之兵,只尚恶战,视为愚笨也。这行兵兵戈的本领当然首要,可毕竟不是君王独一本领,自古以来,君王的职责是统领国度,制衡朝堂,体贴民生,这用兵之计虽说乃是帝君必学之术,可却不是独一之术,如果如此,这天下还要将军如何,这守天下又要这兵术何用?”
朝中的人听到此言,更是瞪大了眼睛,收回赞叹之意,苏大人更是忿忿的出口道:“大长公主如此对待手足,怎能有担当资格?!”
“福州临海,百姓多为渔民,临海的港口多为东洋之地的外族人贸易之地,州府派出的兵马常在水域边驻守,却还是有倭寇乘机袭民;江南富庶,鱼米之乡,百姓充足,州县之间的货运大多为水路,可漕运一带,常有州官同贼匪勾搭,令贩子苦不堪言;茂州临山,山脉连绵,谷物难生,改过上任州县开荒了山头,莳植毛竹才减缓县民困顿之际;陵州… …”
不知为何,见到阔别相逢的颜太傅,仿佛当年的光阴又回到了身边。
赵宁佑V(嘲笑):宋大人皮厚如墙,公然是宋家不要脸的性子!
言毕,我转过了头,对着赵宸恭的方向,大声问他:“现在,梁王殿下是否还感觉,本宫离担当之选仍然不敷资格?如果如此,本宫可愿一听这四年,梁王予秦地的所见所闻!”
赵宸恭的面色一下子变了,他怒声道:“赵宸安,你就是疯子,当年的你就是疯子!”
我抹掉了眼中的泪水,迎向了他的目光,口中话语掷地有声:“本宫始终未曾觉得胸中有几番墨水便能负起天下的重则,可本宫熟知元贞五十四年至前大大小小的战役布局,本宫熟知赵国之往这数十个朝代君主新法的利弊,本宫熟知赵国元贞五十多年来,自封州拥立兵马到现在所实施的百条政策,本宫更是知现在中原这大大小小六十三个州县的民生景况!”
我敛了情感,渐渐将眼眶蓄满了泪珠。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众臣面露的震惊之色,我的胸腔中更是充满了彭湃之意,这些所学,这些记录,从母后留给我的书牍中,从颜太傅给我的教诲中,我赵宸安这十四年过往的光阴中,第一次有了未曾荒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