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回来[第3页/共5页]

所问之人中，阿大想起瓜州城外的永久三十四岁的小前辈，摇点头道：“我不归去。”

清算了几日行装，四月里，金折桂扶着瞽目白叟，抱着官爷，就上了马车，分开日渐昌隆的子规城，穿过一望无边的草原，半路跟玉入禅、铁钗公主的步队汇合，便向西陵城去。

“儿子不孝，叫父亲、母亲担忧了。”玉破禅跪下。

康氏此时瞥一眼正坐在玉夫人怀中，胃口极好地吃着粥水的官爷，不由地担忧起来，若官爷留下，玉家里那里另有她儿子的份。

玉破禅望了眼金折桂，又看向天空中遨游的苍鹰，内心也拿不准他们回不返来，也许，他与金折桂之间，没有金折桂跟范康的默契与拘束，但往前推三十年，便是范康，也一定会似他这般，非论金折桂去那里，都情愿跟着她去，“也许会返来，也许不会。”

“大官娘那里晓得甚么治水，莫去混闹，安生留在家里照看官爷吧。”玉老将军道，虽晓得金折桂的性子，但想，天下没有不疼儿子的女人，看在官爷面上，金折桂一准留下。

铁钗公主回拓跋部落筹办嫁奁，玉入禅在子规城筹办迎娶，三月份，眼瞅着玉入禅带着人去拓跋部落迎亲了，金折桂在黑风寨梁松的生日上道：“我跟破八二人要回中原，花爷爷也想去瓜州瞧一瞧，你们可要跟着我们去？”

金老夫人笑眯眯地扶起玉破禅，“魁星、官爷呢？”

金老夫人笑了，沈氏原传闻玉破禅来，还当金折桂也会跟着来，转而想想回京了要先回婆家，没有先回娘家的事理，才悻悻隧道：“你有这么个心就好，归正，皇上该嘉奖我们蟾宫的都已经嘉奖过了，犒赏也给过了。能不娶个外族女子，也何尝不是功德。”虽说外族女子好生养，但昔日也何尝不是揣摩着好处才承诺娶的，现在好处金家拿了，金蟾宫的官已经升了，再叫玉家娶，金家也不亏。

这官船却不立时走，过了一会子陆连续续地搬上去很多东西。

金折桂也不刻薄地镇静起来，既然范康都来玉家说了，那边是虞之渊已经给了范康旨意，因而立时跟范康参议起到了瓜州一带，如何把她的奇特设法跟范康那环球无双的本事合二为一。

“不准你去，你就不去了吗？”金老夫人笑了，拉着金折桂的手，摩挲再三，悄悄叹了句：“还记得偶尔返来一遭就好。”

“有本事的走，没本事的只能恪守此地。妙彤，你比你嫂子还大，待我们走了，好好跟子规城的人来往，看在我的面上，也不会有报酬难你。”玉破禅道。

“不过是去几个月，等太上皇的孝期过了，老九跟铁钗公主结婚，我们便赶返来。”玉破禅道。

迎着朝霞，官船驶出船埠，渐渐地阔别船埠的喧哗。

玉破禅原要揍玉入禅一顿，但见玉入禅现在的身份跟起初分歧了，只得强忍下来，揣摩着回京了，该如何见金将晚、金老夫人、金阁老。

梁松道：“兄弟们死在瓜州，未免触景生情，我跟月娘、蒙战，也不归去了。”

玉破禅见玉入禅已经多嘴地先提起了，就道：“是，是范神仙先跟圣上提起的。”

马车快快地向都城去，一别几年，都城却像是未曾变过，长亭里的杨柳还是，乃至城门的老兵卒，也像是几年没换过人一样。

“好，我们先瞒着玉家。”金折桂笑了。

“丫头，我们干完了扬州这一票，就去外洋！”范康嘴上叼着一朵顺手在船埠摘的野花，只手抱着官爷，举头挺胸，气势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