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为母则强[第4页/共5页]

金朝桐走了两步，又颠仆地上，金将溪皱眉道：“先扶二夫人、二少爷回房换衣裳去。”皱着眉头，亲身向屋子里走了走，看不出来个甚么，便紧跟着冷氏、金朝桐回二房去。

“是好笑，沈尚书家女儿、金阁老府长媳，见天畏畏缩缩，一副无能模样，怎不叫下头弟妇妇生出野心？冷次辅家令媛，嫁出去时候和顺漂亮，人见人夸，现在错事连连，公然好笑！”金阁老骑虎难下，两个儿媳哭成一团，家丑又被瞽目白叟看去了，怕是玉家、沈家迟一会也会晓得……太上皇那边……

金折桂叩首道：“请祖父正一正家风！连为金家生儿育女女人们都不肯善待，金家还拿甚么脸见人？”如何都得叫我们家宅斗普通点，有事没事争个衣裳金饰还算是小斗怡情，动辄扯上性命、婚姻，这就伤身了。

冷氏上前低声问：“我儿，要不要请大夫？”

“……父亲不信儿媳这话？二弟妹做过事，母亲逼着我替她瞒着大老爷多了去了……”

祖父要雄起了？也难怪，丢人丢到瞽目白叟跟前去了，金阁老这会子正看谁都不扎眼呢。金折桂审时度势地丢了拐杖，噗咚一声跪下，“祖父如果肯正一正家风，孙女情愿去祠堂里跪着领罚。若不肯意，孙女为了活命，只能家里使一使外逃命时手腕了，谁生谁死，全看天意。”趁着没人瞧见，拉了拉站她身前沈氏。

金阁老闭了闭眼，对沈氏、冷氏说：“对不住了，叫你们两个金枝玉叶嫁出去刻苦。”

“母亲……我没事……”金朝桐忍着疼拉住冷氏裙摆，伤那么个处所，他哪有脸请大夫看，万一大夫说他不顶用了……他甘心死，也不叫天下人笑话。

“还不跪下！竟然叫外人来作践你哥哥。就算他有错，也没轮到玉家人脱手！”金老夫人夙来护短，此时横眉冷目地看向金折桂，不由有些绝望，“你要对于你二婶子，甚么体例没有，如何能使出这手腕？”

“魁星！”金老夫人冷喝一声，“你觉得我当真不敢打你？”

“朝桐……”冷氏欲哭无泪，听金将溪不耐烦地哼一声，忙昂首说：“老爷，我们没事。”

十一月北风中,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顾不得嫌冷地用外头水缸里水洗去脸上、脖子上绿豆面，洗掉了一层,还是感觉脸上脖子上疼得短长,手一摸,就摸到另有一层黏皮上难以洗掉。

沈氏不料金折桂本日闹出来，向前两步挡金折桂跟前。还没等沈氏开口，就听金阁老嘲笑：“姓沈？她没名字？还是跟你没干系？叫嫁出去几十年儿媳妇姓沈，你真不愧是响铛铛款项氏！”

金阁老怔住，跌坐太师椅中，伸手摩挲着扼守，乜斜了眼睛去看金老夫人。

“祖母，等孙女下辈子投胎做男儿，再跟你祖孙交心吧。”金折桂伸手拉了拉沈氏，心知金老夫人又要用沈氏来逼着她低头，安抚沈氏说，“母亲放心，你有蟾宫呢，祖母不敢当真把你如何样。你瞧二婶婶都好端端。”

金阁老握拳站了起来，看金折桂意义，他才是祸首祸首？

金老夫人一改起初对金朝桐漠不体贴模样，立时将他迎进本身房里，催着太医、金阁老去看，等太医走了，便从速问金阁老：“老二如何样了？看他都走不得路了。”

等他们走后，金折桂才叫胭脂、玉铛开前门。

“既然没事，老二去给花老先生赔不是，冷氏，你就禁足屋子里，没我话不准出门。孩子们都看着呢，尊敬一些吧。”金老夫人本来要重重罚金朝桐，可眼瞅着他那么不对劲，又有了怜悯之心，待打发他们母子走，迷惑地看向金阁老，略想了想，想起金将溪说金折桂跟冷氏母子偏院，就叫人去问金折桂起初带走轿夫，听轿夫们怕担上干系一五一十地说了，不由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