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晤石罗[第2页/共3页]

牌刀手端来一碗浓粥，上面有十几片咸菜叶，说是晚餐。冯绍光见本身堂堂南王，晚餐也只是稀饭咸菜，能够设想平常天国将士吃的是甚么。

“昔日是我错了。用心冷淡达胞和一干老兄弟，阔别军政事件，不但对不起达胞、罗兄弟他们，更对不起天国高低数万弟兄。现在，天国危急存亡之际，眼看天国一步步生长到明天的我，不会再惜身自顾那些尊兄的浮名声。现在为了保全更多的天国兄弟，我要去争夺，去斗，哪怕终究失利，亦不枉人间走一遭。”

冯绍光见两民气神大变，进一步道：“达袍和罗兄弟，且听我这圣教白叟说些旧事吧。八年前云山至紫荆山传圣教，时高坑冲的卢6、大冲曾家曾亚孙等最早跟随云山，后建立圣教的教址，传播圣教等，更构造教众跟随天王和我赴象州，摧毁甘王庙，着力尤多，劳苦功高。只因二报酬我摆布臂膀，皆被暗害。”说到这，冯绍光已是眼眶红润，他被本来冯云山的影象和感情影响着，也觉着甚是对不起这两人。

罗纲领率二千余名身经百战的水军精英，战力斐然，西击武宣，北趋象州，东进平南，霸占永安州城，永安突围及围攻桂林，罗纲领等皆是前锋，功绩累累。但自金田叛逆被授左二军军帅，到现在还是原职，涓滴未动。其帐下六合会兄弟早已心生不满，无法当时的冯云山为避嫌，不插手军务，导致没有位高权重之人，为之仗义执言。

“兄长（南王）但说无妨，我等虽笨拙，但心中时候不忘兄长当初所说的颠覆清廷，共建承平天国的弘愿。兄长但有何叮咛，必肝脑涂地，竭尽所能。”石达开和罗纲领立马表态。

石达开、罗纲领皆慷慨激昂之辈，本就与冯云山订交莫逆，一向被诸王视为南王一系。当下见冯云山真情透露，便也打高兴扉，道：“南王切莫自责，现在南王既已看清，就更需抖擞，才气庇护我等之人。”

“只怪当初云山自发得天国大局计，哑忍让步。现在看来，实则荏弱可欺，连身边人亦不能庇护全面。现在作这无用懊悔，何如？”

因为罗纲领、苏三娘等六合会义兵不肯插手拜上帝教，又不平管束，天王东王等人一向不肯采取六合会众。金田起事前夕，冯云山不顾东王激烈反对，单身一人找到罗纲领，游说他带领部下兄弟插手天国义兵。罗纲领本就对名闻广西诸地的冯云山神交已久，见他单枪匹马前来劝说，为他的盖天胆色和反清斗志所打动，更敬佩他的为人，遂愿跟随冯云山插手天国。

仿佛意犹未尽，又解释道：“的确，本来我为了不让东王猜忌，也同时向天王表白我并无掌控天国军权之心，对他亦无威胁，故而特地冷淡达胞和罗兄弟。可这又换来了甚么？眼下我已想得透辟，即使我去权弃兵避嫌，哪怕不问天国诸事，只要我活活着间，他们终偿还是担忧，绝无干休能够。”

承平军再转头攻全州城，破城后再行军到蓑衣渡已是半月以后，驱逐他们的将是早已埋伏好的清军楚勇。莫非，蓑衣渡这个汗青上的冯云山宿命闭幕之地，还会汗青重演，吞噬上万天国将士家眷的性命么？

罗纲领率六合会众兄弟插手天国后，部下部下与拜上帝教徒之间摩擦甚多，教徒常常向天王、东王告密，多亏南王冯云山到处周旋，劝天王等压下不睬。罗纲领嫡妻病死，当时罗纲领交战在外，其妻嫁奁等遗物被圣教中老兄弟陈来借端淹没。陈来深得东王信赖，职位比罗纲领高，罗纲领悲忿无法，幸得南王冯云山暗查本相，并结合对罗纲领也惺惺相惜很有好感的西王萧朝贵，迫使东王以教规措置陈来，帮忙罗纲领找回老婆遗物，罗纲领由此对南王西王俩人都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