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请安[第3页/共3页]

固然没有叫母亲，但是杜月芷显而易见的和婉，让常氏放下心来。这些礼数天然会有人教，来日方长。常氏听了抱琴和画壁的回话，心中本来不信，可来了小院亲身打仗一番，发明杜月芷公然很顺服，并不是个刺头儿。

“依你，都依你。”

杜月芷接过茶来，两只眸子透出点点柔光：“你说得很好，难怪夫人喜好你。”

她只带了福妈妈去，路远，小径盘曲，紧赶慢赶，也还是晚了。

老太君闻声声音，喜得侧过身来：“你来了，快到我身边来，摸摸手冷不冷。”

那床上榻上坐了很多人，娇声软语，谈笑风生。正中美人枕上歪着一个慈眉善目标老太太，戴着金镶玉福勒子，穿戴绫罗绸缎，正被媳妇孙女们逗得直笑，一个小丫环跪在地上，渐渐给她捶腿。

“女人头上太素了，老太君喜好乐庆，这匣子没甚么可戴的，福妈妈，你白叟家见地多，挑几副给女人戴着吧。”

福妈妈扶着杜月芷起来，一双手在颤抖，杜月芷按了按她的手，表示她平静。

“是，夫人。”

常氏也笑得亲热：“短了甚么，尽管派人奉告我，我给你送来。”

杜月薇更加尽情娇纵，撒娇卖痴。

镜中的杜月芷，一双清秀的黛眉，明眸似水，鼻头微翘，又刚喝了热羹，嘴巴粉嫩若桃花，小脸乌黑香馥，嫩嘟嘟的，敬爱至极。黑发梳成花髻，点着翠，斜斜插了一只玉钗，通透毓明，额间贴着一枚红宝石，眉心嵌玉，衬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端的是人间璞玉，清美都雅。

杜月芷保持着施礼的姿式稳定，侧身，屈膝，搭手，这个姿式施礼极都雅，但是若一向保持，恐怕就有些吃力了，没多久，杜月芷的额头上就出了汗。屋子又热，她脸红十足的，身子硬是没动一分。

“这可如何挑呢？”福妈妈看了看匣子，内里有一些簪花头纱，浅显平常，唯独一只贴额戴的红宝石倒是熠熠生辉，显眼的很，便伸手拿了起来，给杜月芷戴上。

杜月芷走到杜月薇面前，屈膝：“月芷见过大姐姐。”

东西再好，也还是要给人看的，藏着掖着算甚么，尽管收下，一只小小的头饰就将她压住了，今后更不要想露脸了。

那大床上面坐着两位姨娘和两位女人，姨娘齐氏略有几分姿色，一双长眉如黛，推着杜月茹到常氏身边。杜月茹便畴昔，站在常氏身边，从丫环手了拿了茶，殷勤道：“母亲喝茶。”

“薇女人真是好性儿，本身都舍不得的宝贝，等闲送给别人。”

“那倒不是。只是我传闻二房叔叔的女儿最爱穿绯衣，又最直率，无拘无束，便猜到是你。”

老太君抽了一口水烟，常氏身边站着一个仙颜的少女，杏烟眉，新月眼，肌肤乌黑，通身气度，光彩照人，是公认的嫡女杜月薇。她笑吟吟接过水烟递给丫环们，又滚到老太君怀里撒娇，娇声若黄莺轻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