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三千青丝作银发,一曲远歌入衷肠[第3页/共5页]
赤练微微一笑,举起右手来,“起拍价,一百两。”
当日晷被太阳摈除,日影指到未时三刻时,萧洪明和高胜衣才踏过有间堆栈的大门。
“萧老头子仿佛在自作聪明。”萧洪明并不会在乎没本领的人想做甚么,“莫非你有兴趣看完这场戏?本王一向不见流沙的兵马来援是如何回事?”
“尔等不知吗?”韩一守俄然开口道,“我们有间堆栈的老板娘玉生烟,就是飞烟阁主。”韩一守还决计肠向站在二楼的飞烟拱手作揖。
二楼的飞烟突但是现,七杀双手拾起她拖地的红裙摆,“竞宝大会即将开端,就让我们的琴仙先为各位献唱一首,以兴酒兴。”
两侧峭壁矗立,长江水湍急。一缕残天垂垂暗。激流江心,却有一叶扁舟摇扭捏摆。客家蓬船上,一白衣女子青丝披洒,颠醉些许,不谨慎扫倒了酒瓶。
诸多酒客虽多有抱怨,可仍乐此不彼,趋之若鹜,巴不得点上满桌荤腥来彰显本身高贵的身份。
“觞中酒,半弦月,不及琴仙笑靥开。这就是琴仙,哎,再次一见,这一醉酿都没味道了。”一名酒客叹道,举起整坛酒豪饮起来,诸多酒客亦争相效仿,欲博得琴仙一眼喜爱。
“三百五十两!”韩一守俄然拍案而起,他出的价绝对已经超出了别人的希冀,“如何?就女子闺中之物,没有其他值得一看的东西了吗?”
三千青丝作银发,一曲远歌入衷肠。
曾闻重山隔君耳,剑气如霜青空碧。
“是一道人影!”沙城心中一惊,手中金刀迎着那飞来的人影砍去,可那身影一幻,竟是顺风而立在他的刀尖上,“别急啊。”
韩一守看了流云一眼接话道,“放心,沙城还是很讲义气的,他很在乎这个弟弟,”他的目光表示诸人看了看身后五彩练绫垂落装潢的琴台,“这是一场好戏,不看完的话,这酒如何有回味的时候?”
青衣被拉扯几次早已不耐烦要暴露腰间的纹菊刀了。韩一守不由苦笑,“没想到他们倒是将计就计,真搞了一场竞宝大会了。到时候,他们要把‘账簿’拿出来拍卖的话。嘿,自作聪明。”
白衣凌云渡,客旅船家泊赤壁;江心飞袖落,残花浅酒片时清。
“大哥!”邪刃拍了一下贺云刃的肩膀,“雪鹰返来了,仿佛伤得不清。”
而一袭乌黑广袖流仙裙翩翩而落,是云曦曼妙的身肢,见其梳一头凌云髻,后发如瀑,流苏金簪垂落着金菊飞花;一片红枫般的眼罩内,明眸善睐,傲视生辉。惹眼的,是她发髻上的那支乌黑鹅羽。
雪鹰脚尖轻点,正想一脚朝他的脸踢去,可沙城反手以刀杆将雪鹰震飞。
韩一守翻开书卷,上书曰:南山府,三百人;李王爷,一百骑;萧大王,一百人;阎罗衙,五十人;百花门游长红,门徒二十人;天王谢靖,麾下三百众;金雁洞澹台镜,门徒五十人;衡山门徒三十人……各国世家商队五十六家,人畜过千。不计游侠小贩,总计人马有三千。
日晷走到未时末,萧洪明忽觉身后彩练飞舞,而一股浩大的内功大水自他身后横扫全场。世人转头望去琴台处,见一支玉琴从天而降,正正落下。
“各位曲解啦,想必各位也传闻了,堆栈明天早晨申时有场竞宝大会,堆栈的伴计们不是筹办着吗,虐待了各位大爷,还请谅解则个。”飞烟拱手作揖,向挤进门来的酒虫们赔了个不是。
进入黄沙眼,韩一守便瞥见各种目炫狼籍的木牌纸条,都刻有“竞宝大会”之名,乃至两侧的小贩都拿起自家的商品呼喊着,“我跟堆栈内的小二们豪情好,喏,你看我们店里这些宝剑,都是我从他们手上低价买来的,必然不比竞宝大会上的东西差,哎,客长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上好的玉璞,定能剔出好玉啊,在南朝都是有价无市……”“哎,客长远道而来,来我店里看看这胭脂,哎,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