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夜忽梦故情悲，倚红偎翠轻浮名[第2页/共5页]

柳三变决计看看了风偶然，“好，好，好。公子如此喜好，小生作予你便是了。”柳三变摇摇摆晃，对小二号召道，“笔墨纸砚。”风偶然也号召了一些酒菜。不一会，小二和跑堂便安排了文房四宝和酒菜。柳三变左手拿酒，右手执笔，风偶然在一旁帮他研墨。

一起上，嫣儿笑语盈盈，偶尔调侃一下风偶然，却也不显得浪荡。她还会对风偶然勾肩搭背。廊道间百花流转，女人个个娇媚动听，风偶然话未几也难堪，腹中亦有欲火，略微咽了咽口水。

晨光刚透过富强的红枫叶，倾洒在风偶然手中尽是露水的剑刃上，波光粼粼。

风偶然再作一揖“长辈是来向先生就教一种暗器的。”

青山还是，绿水长流。

“姐姐所来何事？”风偶然试图挤出一个浅笑，但他失利了。

“你既然要出门，为父也晓得你所想所思。去无锡云家，你云父执江湖朝堂上人脉遍及，或许晓得些许。”风渊有点无法道。

“你带这位公子去后厅找柳先生。千万记着，可别怠慢了他。”后半句徐娘是在嫣儿的耳旁细说的。

铁面人一声叹笑，“我明白。生命苦短，昨日之事，恍在面前，何谈健忘，何谈放下？人生若梦，为欢多少。我的故事仿佛也似近在面前。”

风偶然天然是先答允，要给几两银子充作“买曲之资”。但是嫣儿却不接钱，一脸委曲道，“公子不要把嫣儿当作贪财之人。公子如果没空，下次再来便罢，无需留甚么买曲钱对付人家。”

湖州城，这是两浙路较为繁华的州府，更因为折剑山庄而具盛名。风偶然初度单独下山，先到堆栈安身，号召了一桌饭菜来安慰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他夹着热腾腾的饭菜俄然感觉怅惘，毫无眉目，“不然先由父亲说的，去无锡云家吧。”

“那么，长辈告别了。”风偶然不喜强求于人，施礼退下。

风偶然听着他的词，忽觉苦楚心冷，惹民气如入暮秋拜别之镜，一时恍然，如痴如醉。“让他唱，他的酒钱我出了。”风偶然向掌柜和小二说道，便丢去一块碎银子。掌柜和小二见势，好声好气地退下了。

风偶然有点茫然地看着铁面人，平时还算悲观的雪叔，本日却有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孝子，整天不思学习铸剑之术，却痴迷于武技。家属运气全系于你手，何当如此不孝。这些铸剑术是你娘用生命留下来的，见你如此，你娘如安在地府之下瞑目啊。”风渊气血顿时涌上来，搬出林氏――风偶然自那件过后便与他有了隔阂。

传闻韩子愈是被皇脉一族保下。以后不过半年，国舅刘知国竟死于韩家的“销骨梅心”！

“听闻先生一曲，不堪伤感，一桌酒菜能买首好词天然也是值得的。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雪叔，你要去哪儿？”风偶然呼喊时，铁面人的身影已呈现在数丈以外。

“忍把好话，换了浅斟低唱。哎。繁华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房内传出柳永的吟词，风偶然垂垂走远。

十三年前，几名遮面妙手突袭折剑山庄，鸦飞鹊乱当中，风渊只顾着家传铸剑术《引灵开刃》，第一时候赶往铸剑阁。而当时母亲林氏正催促风偶然写字。

“执念太深。本觉得旧事早已如烟而去，却停顿在心头。”红枫树细弱的树干上，坐着一个身背红色的锦剑盒的雄浑中年人。风偶然定睛再看，半脸铁面――竟是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