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枫林剑心少年郎，水月山庄会四家[第4页/共5页]

“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赶到。”风偶然话落便掉转马头往枫溪村深处去了。姜离抬手表示镖队原地歇息，也追了出来。

风偶然刚到时，姜离正在门前看赏着渐渐枯萎的荷花。池上的莲花虽不如隆冬那般美丽，却也如半老徐娘，尚存一缕风味。

风偶然尽力去发掘一些幼时的回想，“雪叔的剑术成就远高于父亲”，在风偶然的印象中，风渊脱手的次数寥寥无几，“平凡人需求借助兵刃之利才气收回剑气。可雪叔却能平空化气成剑。是不是风家人我不晓得，但太爷爷很不喜好他，老是叫他滚出折剑山庄。”

云曦倒是风雅，横剑而举，递到风偶然的面前，“这把剑叫‘炼心’。”当云曦抽出彩羽剑时，七彩流光的剑刃令人叹为观止。

“姬儿已为少主和姜镖师备好了酒菜。”姬儿是风偶然的剑侍，即为贴身丫环。她和吴长兴从小便一起照顾风偶然，深知这位不苟谈笑的少主面冷心热，不待外人，熟络之人却可随便与之打趣。在没有外人的环境下，两人也不会过于拘束，风偶然也乐于他们如此，多了两个说话之人。

席间，慕容父子只呈现一会便又去忙其他事情。云曦挨在云子傲的身边，神情愁闷地玩转着酒杯。当她的目光扫到风偶然时，不由对这位折剑山庄的少主感到猎奇，她感遭到滴酒不沾的风偶然总处于沉默的侵占状况，好似你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他洞察——公然，风偶然正与她四目相对。

时候和镖队一样，渐渐地前行。湖州到姑苏有太湖之隔，这沉重的镖队也就两三天的水程。因为姜离镖队是第一批解缆的，并不焦急赶路。到了第四天辰时摆布才赶到姑苏城。

风偶然绞尽脑汁在回想母亲的模样，“她……很像我的母亲。”

“二叔。”风偶然定睛一看，偷袭之人竟是欧冶子风淬。

风淬对姜离使了一个坏笑，“当然不是，大哥正在列剑大厅召见威远镖局的镖师安排任务，却没有见着姜贤侄。想是姜贤侄为人一贯谨慎，估计他是来找你话旧给忘了时候了。”

“我不晓得。”风偶然把嘴里那块生硬的牛肉嚼烂才答复姜离的话。他仿佛不太喜好谈风渊，也试图在躲避。

酒菜对风偶然老是折磨，因为他必须面对满室的酒臭。少经世事的他老是做在姜离的身边，单独端着一杯白水。

“臭丫头，你是不是又倒了你爹的陈年杜康，看我待会逮住不打死你。”时风淬已经拿着戒尺追到大门口，气得脸颊通红。

“按秦汉时人的说法，少主也有八尺不足了吧！又高又瘦的，跟姜镖师那结实的身板一比……”吴长兴望着风偶然的背影，内心揣摩着，亦不忘加快脚步。

“哦！”风偶然一听是姜离，话未几说便往折剑山庄的方向去了。吴长兴站起来拍落沾浑身的枫叶和土尘，箭步追上风偶然。

风紫霜拉扯着被迫穿上的儒裙，顿脚撒娇道，“啊，不嘛，就现在，就现在。”她俄然滑头一笑，“哥哥，我方才倒掉了爹爹的酒，我得在他没发明时……”

她如银铃般的声音像枫溪林里轻风吹拂的占风铎一样的动听，风偶然久久亦不能健忘。

“曦儿。”慕容一鸣也试图挤出人潮，走向渐渐泊岸的楼船。

“谨遵庄主叮咛。”姜离恭敬地作揖道。风偶然只是随口对付“晓得”。

风偶然闭目鹄立冥想着，四周除风吹叶落铃音外别无其他。他身周插着六把宝剑。风吹起他的衣袂和披肩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