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涯逢故一曲醉，风与岁月铸情劫[第2页/共6页]

水月山庄后山陵寝，这片宁静的地盘早已经人践踏得荒败，一座座破土的丘陵下甜睡着不肯瞑目标怨灵。

“哈哈哈，真想看看她闻声有人叫她婶婆的模样。这内里是冰蚕丝，烟儿说要做一把好琴，我就给她找了。可还来不及交给她……烟儿和云小女人一样，弹得一手好琴。”风飞雪双目当中尽是氤氲的月光，“子时的玉轮，想起我和烟儿大婚那晚……”

凌晨之时，几名家仆在山庄门前扫雪，贴起春联。梁青带着梁伯早早就去姑苏集市采购蔬果酒肉，他们拗不过风紫霜的哭求，也带着她一起去了。

待那几根发丝落地微风偶然重重地侧倒在地，余音也刚好散去。是一阵很久的沉寂。风飞雪用剑轻划冰河，那几根发丝正附在剑刃上。回味着这场剑斗和那散尽的曲子。

“叔公，您这么短长，也帮我铸一把这么标致的兵器好不好？”风紫霜将手指放在嘴唇边，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风飞雪说道。

“那‘销骨梅心’传说是西川唐门秘宝。韩家被抄家以后，韩子愈能够躲入西川，暂逃一劫。此朝中要事，可扣问雷家松鹤楼中的百晓生，需求时走一趟西川。”

云曦莞尔一笑应敬爱，盘腿坐下，将已有温度的绿绮倚在腿上放平。指尖轻动间，一曲《落霞秋韵》，音符轻挑着稠密的雪花，恍若残霞与雪花共舞，秋韵与冬寒融会。

“那把剑……”风偶然抽出瑕剑，剑刃五分处的裂缝耐久弥新。

“再美，又怎及你美的非常之一。”风偶然站在她身后，忘情地说道。他觉得本身说得很小声，却让云曦听到了。小女人的脸上涌起一片红晕。

风飞雪闭目感受着降落绵长的乐律，“这曲子……恰是刚好。”

“是阿谁怪叔叔！”风紫霜拉着风偶然的衣袖，指着铁面人镇静地叫道。风偶然也已认出了他，只是他的目光中流暴露一丝哀痛，又转眼即逝，“雪叔。”

风飞雪汲取陵寝旁的泉水，念叨，“此情此景，此水再合适不过。”说罢，便引出剑匣中的剑身。新剑的模样与炼心剑普通无二。风飞雪右手上竟呈现一把用真气凝成的锤子，在虚空顶用陵寝泉水淬炼新剑。

剑锋直指风偶然。

“小女人，明天那首《长恨歌》竟如醍醐灌顶，让我过了十几年过不去的坎儿。哈哈，连我这老头子都想开了，想必女人也不会再苦苦胶葛旧事了吧。”风飞雪抚动手中的断剑，叹道，“这是一把好剑啊。可惜为人所弃，剑魂已散。”

风偶然拍落了本身身上的碎冰和雪，笑道，“看来我也能伤叔公分毫啊。”

“难怪当时父亲看到这把剑会是如此惊奇。”风偶然回想起父亲第一目睹到瑕剑时的模样，才会等闲败于他的部下。

“获咎！”风飞雪对云曦说道，平空呈现一道剑气在云曦的手指上划出一个小口，流出一滴鲜红的血精。

但统统为时已晚。

俄然，一道吟唱声打断了思路中的云曦。风偶然只觉这嗓音熟谙，不觉举目望去陵寝高处，山头上未曾复苏的晨雾当中，模糊约约有着一道高大的人影，白袂飘飘，恍若飞仙。

“没错，那把以大哥之血引灵开刃的剑，恰是‘瑕’。上面的剑痕也是我打出来的！”风飞雪暴露一个尴尬的浅笑，欲将统统的哀痛咽转意中。

“江湖远非你们设想的那么简朴，你们觉得这般一走了之，流亡天涯就能阔别吗？”风飞雪双手负于后腰，看着远方苍穹上稠密的乌云垂垂散开，“到处皆是江湖。你们唯有劈面他，克服他，方能重新站在这片群雄逐鹿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