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湖心水影入红尘，一曲离殇意断肠[第1页/共5页]

远处的江心，零散有几只楼船，如幽夜当中刺眼的星光。云曦用手指着灯火已灭的江岸船埠，“唉，偶然哥哥，我们仿佛来晚了。”

云曦用那件碎花大红袍裹住肥胖的身子，推开廊道的门，劈面恰是暖和的阳光。劈面壁崖翠竹叶上的雪已化成一滴一滴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中忽闪忽闪。她低头一看，马厩里雷少云正为马儿的食槽内添上草料。

客船泊岸，雷少云付了船家两份银两。船家则在水月山庄这岸边泊船寝息，品级二天再送他们归去。

“因为州府考虑到慕容家之前对姑苏的进献，乡绅豪杰们为慕容一鸣停止了一场简朴的葬礼。虽是被打得脸孔全非，但好歹也留了个全尸。”雷少云接话道，固然不想提，但好歹也让云曦晓得一下故交的下落，“他被安葬在水月山庄的后山的陵寝里。几个留下的老管家还为慕容望立了衣冠冢，因为在几个老官事眼里，老爷已经死去了。”

“饮风醉月”，待那几名黑衣人脱手时，充满冰雪的瑕剑已将他们震慑，剑刃上的冰花分解圆月，每一道令人沉浸的月光都是凌厉的剑气。

“曦儿啊！梁伯老了，但梁伯也听到一些传闻。也不信赖你这么敬爱的小女人做那样的事。”梁伯声音比得之前更显蕉萃，云曦听得肉痛，此情此景，何不令人潸然泪下。沧海桑田不过日月转眼。

“另有一些买卖人在。”姜离说道，“毕竟慕容家家大业大，一口气全废掉也不成能的。姑苏州府也不会那么做。官府先让山庄几个老管事卖力各项未断的买卖，再由官府渐渐接办！”

琴歌舞罢箫声绝。云曦泪珠已一颗颗落在琴弦上，小声抽泣。风偶然一把拥住她，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凄怨的哭声。风偶然强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下定决计，要永久照顾着她！

这把琴唤作“绿绮”，恰是继彩羽剑后，慕容一鸣送云曦的第二份定情之物。只是说待到他迎娶云曦之时，“书琴交酒罢离殇，幽窗红烛动月影”。可现在，统统皆成虚妄。

“风雅懂吗？”风偶然敲了一下风紫霜的后脑勺，指着她卷起的裙摆，“小丫头电影你把裙裾理好，裤腿都出来了，像甚么模样！”

正值小年夜的炊火大会，风偶然几人决定乘船到江心看炊火，趁便去水月山庄看看，早晨就在那边住下了。

“人老了就该早点歇息。呵呵，你们也去睡吧，孩子们。”梁伯说罢吃力地站起，梁青仓猝在旁服侍，一步一步地把他扶回房间。

湖心波光粼粼，不知是轻风凫水月，还是琴音冷长河。

太阳蹭在山头，晨光照在荒城般的水月山庄，另有云曦的脸庞。

工艺的船点吸引着少女的目光，风紫霜将各种模样的船点玩弄于掌心，这些过于腻田的东西她吃了几个就烦了。

“胡说！”云曦端起一杯热茶堵住她的嘴。

“上穷碧落下鬼域，两处茫茫皆不见……”云曦情到深处，更是潸然泪下，“转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月光中云曦抱着一张琴筝。这张琴在夜色中看不清它的模样，是刚才梁青交给她的。云曦一见，便止不住那不争气的泪水，梨花带雨。

客船垂垂行了江心，落日的余晖和倒映在湖面的天空相互映托。天还没有完整黑下去，姑苏城中的达官权贵们为了相互显摆，已经叮咛一些炊火贩子开端筹办小年炊火大会。想必日落以后，姑苏更是另一番不夜六合。

“孩子们快出去，内里冷！”梁伯号召他们出去，叮咛大厅内仅剩的几名主子点了几支贵重的蜡烛，又要号召孙女梁青弄了一些点心，被姜离制止，“梁伯，我们已经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