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禁中演武[第1页/共5页]

中午，兴庆宫，禁中演武。

夜幕来临，长安城内一股诡谲莫名的气味在回荡。

钟鼓楼上，隆隆的鼓声俄然擂响，两卫大将军猛地挥落令旗，两边将士再次变阵，左卫两千余将士很快布好了雁翅阵型，见令旗挥落，这是打击的号令，因而左卫将士俄然齐声大喝“杀”，接着风卷残云般朝劈面的金吾卫将士掩杀而去。

宰相毕竟是宰相，智谋委实高人一等，将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串连起来，李林甫顿时得出一个很可骇的结论。

“是，晚生记着了。相爷您好生安息养病，莫太操心了。”

孙通靠近李林甫耳边，轻声道：“相爷上月说过要给家人置一些产业，吉温在为相爷忙这件事呢，传闻吉温拜访了几位左卫的官员，在今冬左卫采办清单上改了几笔，应当够相爷家眷所用了……”

李隆基身着龙袍金冠，面无神采地坐在兴庆殿外的广场边，广场正中，金吾卫和左卫的将士正披甲执兵，两边相互对峙，跟着两卫大将军的令旗挥动，数千人俄然齐声大喝“杀”，两边敏捷变更步地。

顾青发笑道：“吉郎中，你是不是昏头了？长史可没权力下这道令，你得去求郭大将军。”

“吉郎中，我算不得甚么好人，可起码比你有底线。喝兵血的人必定要遭报应的，天不报，我来报。”

一声“杀”字顿见风云变色，杀气盈野，齐刷刷的脚步声每迈一步，都仿佛重重踏在世人的内心上，旁观的文官里，有些怯懦的人已忍不住捂住胸口大口呼吸，另有的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

孙通想了想，道：“禁卫宫中者，不过金吾卫，羽林卫，摆布卫这些，在天子面前舞枪弄棍演武做做模样罢了。”

“相爷，已是申时一刻了。”孙通轻声道。

他看到无数左卫将士手执的长戟长矛在与金吾卫厮杀时，兵器纷繁断成两截，一碰之动手里便只剩了光秃秃的半截握柄，很多明显看起来极新的兵器常常一碰便断，这不是偶尔，而是遍及征象，交兵仅仅才一炷香时候，左卫将士已有近三分之一的兵器断掉。

监正低头：“天机不成测，臣未敢言也。”

李隆基神采已涨成了猪肝色，双手死死握着龙椅扶手，两眼暴露骇人的凶光。

“禁中演武者，是南北衙的哪几卫？”李林甫俄然问道。

监正不慌不忙解释道：“白虎位西，主杀伐，杀伐有亏，天兆不祥。朱雀位南，意礼德，属火。火克金，于礼德之位演武，可补兵器之危。”

以是李隆基下的这道旨意，朝堂高低大多数朝臣都不算不测，就连最喜好挑刺的御史台也没甚么动静，顶多只要几个吃饱了撑的监察御史上疏劝谏天子不宜穷兵黩武，不宜妄发兵器如此，奏疏进了三省便没了动静。

欢畅的表情并没有保持多久，正在左卫完成切割，筹办对敌实施最后的围歼时，李隆基俄然听到络绎不断的喀嚓声，在场的文官武将们纷繁惊诧。

…………

李林甫不知哪来的力量，俄然坐起家，颤声道：“吉温在左卫清单上做了甚么手脚？”

吉温站起家，冷冷道：“顾长史，天下为官者皆贪，我不太小贪了一笔，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你究竟为了甚么？为了公理公道吗？”

两边越来越靠近，最后金吾卫与左卫的将士终究狠狠碰撞在一起，两边交兵但步地稳定，左卫将士在令旗的批示下有条不紊地不断变更步地，悄无声气间，冷静对金吾卫完成了切割分离，半晌间将敌方数千人切割成了数十个小块，然掉队行围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