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贡瓷因果[第2页/共2页]

访问二人的地点令两位掌柜心头一凉。

鲜于仲通笑了笑，这个答复是否精确他并不置评，只是叹道：“此地是蜀州青城县，附属剑南道，而贵妃娘娘的本籍，也是蜀州，她的父亲曾是蜀州刺史府的司户，贵妃娘娘从小在蜀州长大，顾青的瓷器若被送进皇宫，刚好被贵妃娘娘晓得她的故里出了一款贡瓷，你感觉贵妃娘娘会不会欢畅？”

“因节帅您，是您向章仇兼琼荐举杨钊，杨钊才得进长安，与贵妃娘娘重拾兄妹之情。”

屈指再敲了敲花瓶，听着动听清脆的反响，鲜于仲通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终究有了些许的颠簸：“顾青的贡瓷，是剑南道，老夫，以及贵妃娘娘三者之间的纽带，它不容有失，必必要进皇宫。”

幕宾见他问都不问顾青的官司，反而盯着瓷器看个不断，不由猎奇道：“节帅，顾青现在费事缠身，晚生看节帅与顾青非常相得，又令晚生探听查封瓷窑的启事，您是否有帮他一把的意义？”

县衙的二堂是甚么处所？那是官吏们办案的处所，举凡官方有胶葛，打斗，上不得台面的盗窃非礼等治安案件才会在二堂办理。

幕宾接过察看半晌，点头赞道：“好瓷！名不虚传，难怪有底气走通甄官署的门路，若无不测，被定为贡瓷应是十拿九稳了，除非此事掺了别的启事不得不废除。”

顾青盘腿坐在院子里，面无神采地听完伴计的传话，然后浅笑着送伴计分开，还给了他几文钱的跑腿费。

幕宾猎奇道：“节帅为何对这瓷器如此上心？”

此次二位掌柜明显是私家道质的拜见，黄县令却把他们安排到了二堂，这是要补缀他们的节拍啊。

第二天傍晚时分，青城县的郝东来派伴计传来动静。

一大早郝东来和石大兴拜见黄县令，拜帖递进县衙两个时候，内里毫无动静。两位掌柜站在县衙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中午时分，黄县令才在县衙二堂访问了二人。

“杨钊因谁而起家？”

幕宾很快找来了几样外型不一的瓷器，从阔口花瓶到笔洗再到碗碟，大大小小摆在矮脚桌上。

“看来果然要去一趟县衙了，明日我要亲目睹识这个年代的官员究竟多么成色。”顾青喃喃自语道。

鲜于仲通察看好久，必定地点点头：“光彩亮光，无斑无垢，看表面确是上品，釉彩描工微有瑕疵，换个顶级釉工便是。”

“因为他在朝中最信赖的人是您？”

说完鲜于仲通拈起一只瓷碗，朝地上一摔，瓷碗回声而碎，鲜于仲通拾起一片碎瓷，细心察看内胎，打量半晌不由惊奇道：“如此细白紧密的内胎，本官倒是从未见过，看来所言不虚，公然有资格成为贡瓷。”

成心机的是，黄县令半句未提石桥村瓷窑的事，仿佛完整不晓得二位掌柜在内里占了分子，他骂的是郝东来与县衙文吏差役过从甚密，骂石大兴的商店店大欺客，骂他们的来由五花八门，总之就是不提瓷窑。

回到院子里坐下，单独感受晚秋的北风吹拂在脸上微微生疼的痛感，脑筋非常复苏沉着。

二位掌柜硬着头皮进了二堂，公然，黄县令冷着一张脸，见面便将他们劈脸痛骂了一顿。

“质渊，过来看看这件瓷器的内胎……”鲜于仲通朝幕宾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