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见过这样的傻子[第2页/共2页]
叶将白起家在中间站着,余光瞥她一眼,抿了抿唇。
他扭头,看了红提一眼。
因而不消半晌,就有宫人来扶她出去施礼了。
他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统统都很顺利,只要再让太医过来看看七殿下的伤势,上禀于帝,加上典狱史的死讯,本年军饷督管的差事就有大半的能够花落别家,不会再让太子吃了肉。
天子儿子太多了,对这位七皇子又没甚么印象,天然也没多少垂怜,要不是叶将白说该来看看,他今儿也不会坐在这里。不过皇室最善于的就是大要工夫,哪怕已经好久没见这个儿子了,他也还是要慈爱地说:
别的皇子都已经获恩赏行拱手礼了,就七皇子还要叩首,可她偏生一点不感觉委曲,反而磕得很干脆,要不是地上有毯子,怕是要磕出响来。
“殿下醒了?”床边站着的红提低呼一声,欣喜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赶紧提着裙摆出去禀告。
叶将白眉心跳了跳,晓得这傻子想干甚么,赶紧赶在她之前开口道:“殿下伤重,还是先去歇着吧。”
长念耷拉了脑袋,撇撇嘴,沙哑着嗓子朝天子施礼:“那儿臣就先辞职了。”
“太子这回动手重了些,朕已经让人给他传话了,待会儿他便来赔罪。”天子半指责半安抚隧道,“不过你也是,好端端的去招惹他干甚么?”
不成!
惨痛、无助又气愤。
屁股疼得已经有些麻痹,长念眼睛却亮亮的,任由宫人架着她,脚尖儿用力蹭地,缓慢地蹭去茶榻前头。
“我……我还能对峙会儿。”长念不幸兮兮地看着他。
干吗啊这是?帮赵长念可对他没半点好处,做甚么要开这个口?他是过来吹天子耳边风的,可不是来布施傻子的。
好不轻易父皇来她这儿坐坐,她想多看两眼不成吗?
叶将白微眯了眼,她神采已经这么丢脸了,身子也抖得跟筛糠似的,申明他的药效很好,足以让天子起点儿怜悯之心。可她强撑着说没事是甚么意义?拆他台呢?
一声嗟叹溢出了唇齿,四肢也俄然有了知觉。长念动了脱手指,模糊闻声中间有人在说话。
“是。”宫人施礼退下。
“儿臣给父皇存候!”
隔断外头的茶榻上坐着人,透过镂空的花架,模糊能瞧见明黄色的龙袍。
“我没事!”一听要让她走,长念立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