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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心中尽是惶骇,不明白此人怎能如此胆小包天。这儿是赵府,且本日她四姐姐行笄礼,京中诸多权贵都临驾,他如何敢做出这么怪诞的事来!一个大男人,堂而皇之进了未出阁娘子的内室,传出去如何得了呢!真是匪夷所思,他究竟是多有恃无恐,当她们赵氏一族是平凡人家,好欺负不成?
明珠一怔,涓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甚么意义,蓦地,微凉的五指扣住了纤细的手腕,微微使力。她惶然大惊,脚下步子踉跄着上前,娇小的身子一歪,直直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个逐客令下得太直白,凡是有点脑筋的人,都不会如许大大咧咧地赶他走。萧衍一哂,感觉这一年多来,这小东西不但个头长高了,身形窈窕了,乃至连胆量也愈发地大起来,放在畴前,她是千万不敢说这类话的。
明珠毫无所觉,倒好了茶端在两手中,不情不肯地奉上去,微微垂首:“博士喝茶。”
“是么?”萧衍蹙眉,无瑕的玉容上暴露几丝难色,似是在思考,半晌才感喟了一声,无可何如的口气,“既然如此,这仇总归都记下了,多些也没甚么大碍。”
与上一回的浅尝辄止分歧,此次的亲吻入风卷残云,她转动不得,娇弱的身躯生硬地缩在他怀里。他啃咬着她,舌尖细细刻画着她柔嫩的唇瓣,仍感觉不敷,干脆撬开她的贝齿探出来,强势地滑过她口中的每一处软肉,贪婪地汲取她甜美的香津。
浓烈的男性气味兜头将她覆盖,她心跳突然失序,怔忡间,男人苗条的指尖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颔,他低头,薄唇印上了她颤抖的嫣红唇瓣。
正暗恼着,七王冷冽的嗓音又畴火线传了过来,冷酷随和的腔调,“你过来,替我奉杯茶算是赔罪,我既往不咎。”
一个统领全军的男人,身上的严肃气度不言而喻。他沉下脸说话,实在将明珠生生唬住了。她面色一滞,半晌回过味,才发觉本身确切说了些不当的言辞。一头悔怨,一头又感到憋屈,只觉此人实在可爱,突入她的内室,不道歉不说,竟还端出博士的驾子理直气壮地怒斥她,底子没天理嘛!
她像是蜜做的,味道甜得不成思议。
“这是你与博士说话的态度么?”萧衍头回发明本身有这类兴趣。盘算了主张逗弄她,只因这小东西活力的模样也娇俏动听,他意态闲闲,单手支颐睨着她,淡淡道,“道歉不在情势,关头在于心诚,你心不诚,面上却又做出副恭谨的姿势,可见表里不一。”
本日他着亲王服冠,五彩珠玉冕旒下是如墨的眸,寥寥含笑。垂眸俯身,将地上的发簪拾起来,攥在掌内心却不交还给她,只是微挑眉,道,“瞧你,吓成这模样,日日都见的人,何至于如许惊骇?”
他勾了勾唇,面上却不动声色,兀自掖袖探了探茶壶的温度,眼也不抬道,“算了,念你是初犯,我也不是甚么小肚鸡肠之人,不与你多计算。”
“……”明珠忿忿地咬牙,小鼻子里悄悄收回了个哼,却又不敢辩驳,只好闷闷应个是,上前几步挪到了桌前。
外头日光温和,透过菱花窗投落出去,为那副娇小的身躯勾描出淡淡的光影。萧衍借着日光打量她,愈发感觉这小东西样样都好。常日在太学,门生们都着褒衣博带,宽袖大袍将曲线粉饰住了,此时她换上襦裙,他才发明她的身形已经出落得如许小巧。
她心中不痛快,姿势摆到位了,语气却非常不佳。萧衍轻哂,由她举着茶水也不去接,只是目光灼灼盯着她,慢悠悠道,“如何,你心中对我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