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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喊了句二兄,华珠起家替李昕倒茶,明珠则是满面忧?,不住地称是,“我也担忧这一头呢,开初各式推让,殿下情意无有转圜,还说不吃便是不拿他放眼里,我无可何如,只能就范了。”
“是啊华姐儿,明姐儿说的极是,你的性子实在暴躁了些,必然得改。”礼鑫点头,从旁道:“家中有母亲护着你,可现在我们出来了,凡事就得靠本身,谨言慎行是必须的。”
华珠是直干脆子,好强不肯逞强,也从不低头,这番话却有几分认错的意味,这倒是极其可贵。二郎心头稍宽,面上的神采好歹和缓下来,用力握了握四娘子的肩头,欣喜的语气:“四妹知错就好。你是聪明人,为兄信赖本日只是一时胡涂,不会再犯。”
明珠惶恐交叉,诚惶诚恐地揖手伸谢,镇静道:“博士折煞门生了,这可使不得呢!”边说边胡乱夹了个东西,行礼似的谨慎翼翼放进七王面前的碟子,道,“该门生服侍您才是!”
华珠倒了杯毛尖儿递给她,回身在她边上坐下来,满面欣喜地拍拍mm的小肩膀,开解道:“这话从何提及呢,我mm姿容国色,郎君们见了你只要神魂倒置的范儿,试问哪个男人会嘲笑你呢?”说着想起了甚么,道,“方才在饭堂没瞧见你,但是还未进膳?”
七女人见状,小脸上勾起一丝甜甜的笑来,拉着四娘子纤细的双手道,娇声娇气道:“那姐姐也得与三兄和好。”
前一句于博士,后一句于博士,直听得萧衍大感不快。他袍子一撩坐在了花梨木杌子上,一面执筷一面开口,语气稍沉听来不善,垂着眸子道:“你摆布不离于阁老,莫非这太学中只要他一人是你博士?你不拿本王放眼里?”
四女人却满脸忿忿不平,“我向来不爱招惹那位三哥,可他读书把脑筋读坏了,看我甚么都不扎眼,今儿个还扳连我与七妹,这口气我如何咽不下来!要我与他敦睦相处,行啊,让赵礼书过来负荆请罪!”
七女人听了摇点头。她是端庄金枝玉叶,赵府里统统送入棠梨苑的东西都是顶好的,那里吃过甚么大锅饭呢?不过既入太学,便不能再计算身份场面,不管出身凹凸家中贵贱,大家都是门生,这是于阁老交代的馆训,不管如何也违背不得。她与华珠退学时才获咎过那位大学究,若再闹出甚么事,可真要将赵家的脸丢完了。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没由来的掷地有声,直令七女人被呛了个结健结实。她一口气没缓过来,别过甚去猛地咳嗽起来,一张白生生的面庞儿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萧衍皱眉,搁下碗,微凉的大掌悄悄抚上她的背脊,责莫非,“如何如此不把稳。”
二郎皱眉,知四妹的性子不能硬着来,遂平和道:“三郎到底是兄长,他自幼性子古怪,你何必同他见地?”说着叹了口气,“母亲持家,最重一个‘和’字,三郎六郎和久珠都是庶出,我们也从不轻看他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华珠一听礼书便来气,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我宁肯一无所获也不会去看他的书。”边说边将书卷收下来,朝二郎扬了扬书,“谢了啊二哥。”
“不敢就好。”萧衍瞥她一眼,目光扫过身边的杌子,“坐。”
兄妹几人絮了会儿话,午后便去书院按例进学,一日毕,博士们留下的课业堆积如山,直令一众太门生叫苦不迭。赵家娘子郎君们乘车辇回府,到了兽头门前,仆妇上前打帘子,明珠哭丧着小脸下了辇,昂首看,却见府门敞开,她父亲将好亲送一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