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共3页]
秦昭对本身的女儿天然是对劲得很,但脸上却还是淡淡地,只笑道:“莫夸她,的确要上了天呢!”说着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宁远,镇中,不晓得你们家里是如何教女儿的?是请了先生在家读书,还是去女学?我家里请的那位先生年纪大了,此次我到江宁就任,他能跟着过来就已经很辛苦了,四书五经也就罢了,琴棋书画之类的太难为白叟家了。”
以是说上辈子十恶不赦这辈子才附郭京师,这真是一点都不夸大,摊上这个官位,对很多人来讲真不如直接去官回家呆着,总比掉脑袋强。
秦昭一进门,便正看到两个恶贯充斥的县令阃苦着脸查质料。
当然,固然在一个院子办公,不过他们俩还是有本身的办公室的。但是明天是加班啊。既然都是加班,也不消担忧下头有甚么常例性的事情汇报,大师都是为着你过一个目标加班的,干脆就凑一起,筹议事情也比较便利,当然,真正感觉便利的人,恐怕也只要江宁最大的BOSS,江宁知府秦节。
以是大师才说附郭江宁是恶贯充斥,全部大郑只要这两个不利县令连本身的独立办公场合都没有,每天跟顶头下属混一起。连最苦逼的祥符县县令,浚仪这两个京师附郭县的县令,也没混到他们这个份上,到处都是获咎不起的人也就罢了,还忒玛跟顶头下属在一个处所办公。
上元县令姓薄,江宁县令姓柏,两两小我都四十出头了,故而秦昭叫他们伯伯。这两人实在挺喜好秦昭的,这么小的小女人(看起来才七八岁= =+),记性极好,提及来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前次见面,还是秦节三个月前刚到江宁的时候,世人在城外驱逐秦节,进了府衙后,秦节把一双后代给这些同僚部属先容了一圈,就只扫了那么一眼罢了,想不到时隔三个月,这孩子竟然还记得他们两个--他们俩明天因为是休假日,并没有穿官府,可见秦昭是当真记着了他们的长相身份。
所谓作歹多端附郭省会,十恶不赦附郭京师,这话传了好多个朝代;而本朝又加了一句:恶贯充斥附郭江宁。秦昭见到的这两位县令,便是全大郑最不利的上辈子恶贯充斥的附郭江宁的两位县令了。
当然,这类附郭府城还不算最惨,最惨的是附郭都城,比如祥符县的县令另有浚仪县县令,这个俩不利县令附郭京师开封。当然,不利中的不利还属祥符县县令,他本身的县衙在开封城里头也就罢了,位置特别奇葩,中间是京兆尹的办公处,劈面是大理寺。片区里来个伐鼓鸣冤的都要颤抖一下,为毛颤抖?我勒个去这类李太师的大堂哥告白丞相的小老婆的弟弟打了他的二侄子这类事儿是他一个七品县令管的么?五品满地走,六品多如狗,这祥符县的七品县令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才在这么个鬼处所(喂天子脚下啊)卖力住民平常事件!这位置那是分分钟获咎人,一不谨慎就要被罢官,运气再糟糕点儿,啥都没做就被砍了脑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秦昭没想到竟然连这里都这么多人,门口的桌边坐着俩县令,屋里另有几个办事职员站在书架跟前清算质料。她的父亲则坐在正中心的大桌子上皱着眉毛看檀卷,这会儿她也感觉不美意义了,跟秦节问了好,然后又同两位县令打号召:“柏伯伯,薄伯伯好。”她不打号派遣好,一打号召,两个县令的神采更苦逼了。他们俩的姓发音本来就一样,常日里也就罢了,如果赶上别人叫伯伯,那的确是没法描述的纠结。两个具有发音不异的奇特姓氏的不利家伙苦逼地凑到了一起,然后沦落到最苦逼的处所做附郭县令……人生之暗淡莫过如此,不过常常看到对方总会有点安抚:总算有人跟我一样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