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3页/共3页]

商户女能嫁给官家的嫡子，说出去都是脸上贴金的事。韩氏为此趾高气昂了好一阵。

思安摇了点头。

夏初荧将韩氏拉进屋，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韩氏大喜：“你当真有了？佛祖保佑，真是谢天谢地！这下娘可算是结壮了。”女儿嫁到裴家两年了，肚子一向没动静，恐怕裴永昭纳妾，几次捎信返来求救。韩氏也是用尽了各种体例，总算让她怀上了孩子。

夏谦嘴上应是，心中却讪讪的。他明显已经很尽力，但上一届的科举连个礼部试都没中，对他多少是个打击。

夏初岚一边与杜氏说话，一边往三房那边看了一眼。她的三婶柳氏穿戴对襟素底的长袖褙子，湖绿长裙，头上只简朴地插着两支银钗，垂目坐着。三房的独女夏静月也是谨小慎微地站在母亲中间，独不见三叔夏柏青的踪迹。

老夫人沉默地接过茶喝了，心中对这个长孙媳也不见很多对劲，随便打发侍女赏了点东西，便让身边的常嬷嬷带着萧音认人。

……

她膝下原有一女三子，长女很多年前嫁到蜀中去了，与家中鲜少来往。宗子夏柏盛，次子夏柏茂都是贩子，唯有庶出的老三夏柏青早些年考下功名，在泉州市舶司当了个从九品的小官。但夏柏盛出事以后，他的官也做不下去，赋闲在家。

“婵儿，快过来。”夏初荧将mm叫到面前，忍不住夸到，“我们婵儿长得真都雅，将来必然能找户好人家。”

比及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模糊有了点睡意。刚阖眼，就闻声窗外的侍女在低声群情，叽叽喳喳的。

夏初婵脸红扭捏到：“姐姐说的那里话……”

思安踌躇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是别处的几个蜜斯妹来传话，说二女人返来了。”

思安看到自家女人不说话，觉得她活力了，赶紧道：“奴婢去叫她们别吵了。”

夏初岚走出石麟院，忍不住昂首看了看竹匾上的“石麟”二字。那是夏柏盛亲手所书，生下夏衍那年写的，本来挂在泉州家中的书房。

他下认识地看了眼坐在劈面的夏初岚。她的头发梳成一个同心髻，珍珠串的发圈绕在髻上，尾端暴露两条浅桃色的绑带，轻巧灵动。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珰，那珍珠两大两小，拼成胡蝶的形状，还用红宝石装点出两只眼睛，非常精美。

萧音谢过，韩氏在中间插嘴道：“弟妹这话可不对，你是长辈，阿音还是应当给你磕个头的。既然三弟不在，便让她磕两个，你代三弟受了。”言谈间，口气已是不好。

韩氏立即叫人去请大夫，夏初荧则命侍女将大大小小的礼盒捧到韩氏面前，一一翻开给她看。

三房跟老夫人的干系很冷淡，住在伶仃的一处偏院，除了常日里向老夫人存候以外，很少过来主院。

“罢了，我不睡了，随她们去吧。”夏初岚淡淡地说道，又想起一事，“二姐夫有一同返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