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落幕的戏（五）[第2页/共3页]

“四爷……”艾莲流了泪，“艾莲所做统统，只为能留在四爷身边。现在事已揭穿，艾莲能够怨任何人，唯独不怨四爷。但求四爷垂怜，待我身后，为我烧串纸钱焚柱香――”

艾莲绝望地闭上眼睛，身形一晃，倒地不起。

“母亲说的是，那我先行辞职。”裘三娘微福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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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江素心何曾让人劈面这么指戳过，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白荷铺着床铺，转脸笑说，“还是女人料事如神。这下可好，我们一个很多，陪女人出嫁。”

裘五和她对了个正着，心虚得看往别处，却瞥见了白荷，立即忘乎以是抛畴昔一个奉迎的笑。

“管我用甚么体例，能达到目标就行了。”裘三娘眉梢高起，“墨紫，你让我帮你回绝的时候，应当早想到才对。我裘水云可不是你，爱在袖子里捏拳头，敢怒不敢动。”

张氏气得给了裘五一巴掌。那是她第一回打儿子。

“太太，您可不能听人乱嚼舌头。我女儿从小在您身边服侍，莫非您还不清楚？这丫头长着一副好边幅，可甚么时候都是本本份份的。要不是如许，您也不会把她给了四爷。咱别的不说，那孩子――”艾莲娘袖子抹泪，说话用喊的。

裘五忘了叫疼。

“太太，你真能为了一个丫头奖惩儿子的话，五爷也不会像明天这般为所欲为了。”艾莲现在想甚么说甚么。

艾莲她娘接住，翻开一看，少说二百两的金锭子，眼泪立即就干，忙不迭点着头走了。

“丑事？”艾莲呵呵一笑，面如死灰，看上去好不诡异，“上回太太和奶奶问我，那里容得我不认。对，我和五爷是私通，可一开端，倒是五爷趁我醉了，用强的。我一个弱质女子，能抵得过他的力量吗不跳字。

裘四扔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废话少说，今晚就清算好东西，给我出府。到了内里如勇敢多嘴半个字，别忘了你们一家子的卖身契还在我母亲手里。”

“哭甚么哭？还嫌事不敷丢人，是不是？”张氏抓起杯子摔在堂中，碎瓷几近掠过哭得忘我的三人。

“三娘啊。”张氏见威慑住了世人，内心好过些，面对裘三娘的神采稍霁。

“无耻的小贱人，有何脸面要求我儿。”张氏呸一口，一招手，叫了几个壮妇，把人弄出去。

“娘，算了。那孩子没准是哥的，好好得就被你弄没了，就当赔偿也好。这事已了，是不是该帮我问问三娘白荷――”裘五心心念念都是美人。

“费钱消灾，息事宁人，罢了。”裘四是被闹得不耐烦了。

“艾莲，你少说两句吧。出了这事，你持续留在府里徒惹人闲话。倒不如随爹娘出去，养好身子，也得了自在。太太心慈，待你出府，就到官府销了你一家的奴籍，还给了你爹娘一笔银子做小买卖。”江素心见张氏不说话，就出声来劝。

一主三仆一起无言，走回了小院。

“明儿，我给过银子了，你何必再给。那丫头作践，死了都该死，现在倒似我们欠了她的。”张氏不满地抱怨道。

“不早了，你后日一早就要解缆，从速归去歇息吧。我本来还想多给你几个大丫头，可敬王府的规制是四个，不能让你一嫁出来就坏了端方。幸亏白荷绿菊，墨紫小衣都无能，有她们四个陪嫁，我放心得很。”张氏被艾莲说的话点醒，不管如何，裘三娘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能留在裘府，不然后患无穷。本来她考虑到裘四的情意还踌躇，但如果留了墨紫，走了白荷，裘五必将不肯，怨她偏疼。是以，干脆墨紫白荷都不要了，免得亲兄弟再翻脸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