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牡丹花开（五）[第2页/共2页]

一枚金色镂空小球，映得粉雪般的手掌澄黄。阳光缩成数道小孔，如珍珠散落。

“小衣……”墨紫嘴张了一半，禁止有力，将那些象声词一个不落，听进耳朵。

“若连你也瞒不过，我这身工夫就白练了。”小衣高过墨紫半头，与三娘同年，可心性孩子气，“我不是问你有没有瞧见我，而是那边。”下颚举高，往墨紫来时方向一努。

墨紫解释：“你听着听着，心慌胸闷气堵，是也不是？”

给我动力吧，感谢。

啪——一颗小石子滚落到她脚边。

“瞧见啦？”

眼小鼻平，不是美人。细高身材，不窈窕不柔弱。会武。跟墨紫她们能说上话，对别人寡言少语，只听三娘叮咛的小衣，最忠心。

又往树上看，见叶子那么小，固然枝密干高，仍有阳光不断隙下金线。这丫头，到底躲哪儿了，涓滴行藏不露？若不是她已颠末端练武的春秋，必然偷学两招。

张氏感觉对裘四不消操心，对裘五是这么管束的：你屋里的，我管不着。出了你的院子，要甚么丫头，你得先跟我说。收房也罢，当妾也罢，正端庄经当件事办了。别让外人说我们裘府没得好做派。”

墨紫哈腰捡起一颗挺大的石子，用力朝湖里扔去。对劲地听到咚一声以后，接着快步走起来，还不忘持续自编自演。

墨紫打断小衣的描述，不想让脑中上演逼真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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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是没出嫁的好女人。偷鸡摸狗的事，听多了有损身心安康。”墨紫是穿越的，但她既成了丫环，临时得以这个身份适应这个社会的大流，而不是一上来就鼓吹人权自在划一，想着要搞独立，还能立即发财致富。

石头园，就是平澜园。因裘五那偏疼假山石洞的恶癖好，小衣取个别号。

“小衣。”她嘴角轻勾，微抬头。

墨紫再度想是本身把前人看得泰初。孔子归孔子，金瓶梅归金瓶梅，却都是当代来的。据她看来，这地区团体民风松散，阶层品级清楚，对女子束缚很多，贵族令媛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裘府里因风骚俶傥的裘四裘五，公开里的肮脏事很多。裘老爷身材好的时候就爱寻花问柳，现在固然不顶用了，却管不了本身儿子。裘四不爱吃窝边草，只爱外头狎妓。裘五表里兼顾，稍有姿色，正对他的口，就到处发情。

墨紫这下才真吃惊，黛眉拢起，又松展开来，半嗔半笑，“小衣，你爬这树之前，在哪儿？”

“女人，您在桥甲等等我。如果着了凉，太太怪我们没眼色，不好好服侍。”一瞥眼，那半只袖子不见了。心道，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