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红尘深处[第3页/共3页]
题目是,她又和石经纶一起了。
他顿了一下,转向身边的徐致深,随口似的又问了一句。
一曲结束,阿谁从没有和甄朱说过一句话的黑人大叔渐渐地放下了号子,朝着她再次咧嘴,暴露一个没有门牙的笑。
但这些,都还是其次,真让他惊奇的,是她为了帮车夫脱身而站出来质诘妓.女和英国大兵的那一幕。
第二天还是没事,下午,甄朱践约再次去了歌舞厅。舞女们都在等她,见她现身,喝彩了一声,朝她围了过来。
“啪――”
黑人大叔神采变得慎重,从本来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呼吸了一口气,将铜管凑到嘴边,闭上眼睛,用力鼓起腮帮,吹出了第一声震颤的,也令甄朱如被唤醒了影象的号声。她抬头,闭目,高高地翘着斑斓的下巴,如天鹅般文雅苗条的脖颈,转肢,摆臀,旋腿,以及那仿佛来自太古深处的奥秘的,荡人灵魂的踢踏舞步。
舞女们的鼓掌声垂垂歇了下来,甄朱放下裙摆,和女孩们相视一笑,说了声“再见,祝你们好运”,回身要回换衣室换衣裳的时候,俄然,听到身后的大门方向,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啪――”
徐致深姿势放松,交着腿,闲闲地歪靠在椅背上,苗条的一只手,漫不经心肠搭在茶几面上。
她只立在那边,一个侧影,几声话语,那种冷傲之感,就朝着他的眼、鼻、耳,五官,劈面扑来,将七窍堰塞,令他晃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