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宴书臣amp;安平(二)[第2页/共5页]
“拿好。”他冷不丁从袖间取出那枚玉佩给她。
安平当真看他,双手揽上他肩膀,额间亦贴上他额间,“我想日日同你在一处,看你读书,看你写字,再同你一道去别处游历采风,看你写好多好多纪行,听你夸耀你读过哪些书。我想夜间枕着你的臂弯入眠,也想凌晨在你身边醒来,宴书臣,我想你做我的驸马吗……”
他担忧的是她摔下来,“你慢一些。”
他在墙上的影子上,见她解开了衣领,而后又宽了一层衣裳,他低声道,“你晓得早些时候会落钥的,但是?”
这一宿到白芷书院已是子时前后。
……
他看她,“安平……”
她一眼看到玉佩上的“臣”字,笑道,“宴书臣,贴身玉佩都送我了,是要我卖力呀。”
他这才转眸,轻声道,少年纪行,不必慎重老成。
他眸间淡淡,不去看她的影子。
她声音很轻,“是你后知后觉。”
她是记得有一处暗格推开,会暴露透气的小孔,月光透过这些密密的小孔洒出去,似是忽得有了光。
似是藏书楼外的灯都熄了。
他好笑,“你昨日不是不让我去?我同夫子说了。”
苏锦笑道,“送给今后表嫂的见面礼!”
推开房门,正见她好好坐在案几前看书,瞥见她,他正一肚子气。
苑中清净,没有旁人,她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他,眸间有恼意,“传闻你很忙,忙得没胡想起我!”
白日里每日走好久的路, 走不动了,他便牵她,亦会同她切磋每一处的风景和人文。偶然候两人会在一处看一株植物, 看上好久, 宴书臣奉告她,这类植物如何罕见, 又如何不轻易碰到, 她有些恼火, 你如何甚么都晓得?
他正在当真提笔, 便随便应道,想写了, 今后好回过甚看哪。
临行前一日,苏家老夫人成心偶然问他,家中可有给他安排婚事。
……
一年里,许是没有比四月更好的月份。
夫子见笑。
他嗟叹,她真是如何想着如何来。
她神采有些煞白。
不会这么不利,他神采严峻撩起帘栊,却见为首那人是燕兰,正一脸哭笑不得看着他,“请公子同我们走一趟。”
十一月初,白芷书院休学,他要回家过年关。
历山很大, 地貌丰富,山中各处的景色都大有分歧。
宴书臣没有回声了。
正月月朔礼佛,他也会想她在做甚么?
他何以下了马车。
“安安?”宴书臣小声,他们是偷偷溜出去的,还是不能让旁人发明,不然安平也忽被惩罚。
见马车和侍卫绝尘而去。
寝宫里,不但有母妃,另有皇后。
他早前在去历山途中,听过她操琴,认得出是她的音色。
“我们真要在这里呆一早晨?”他问。
忽得滂湃大雨,两人快步小跑至书院讲堂。
他严峻到不可,家中长辈似是都喜好将表哥表妹凑一处,他忽得反应过来,母亲让她来看姨母的企图了……
阮鹏程打趣,“熬炼意志品格啊,宴书臣?”
他愣住!
他撩起帘栊入了马车,饶是这一起想了诸多见面的酬酢之词,见到她的一刻,似是都哑然。
忽得,听到落钥的声音。
“如何,同白芷书院的人呆久了,连礼都不会行了?”皇后看她。
只是一面跑,一年打闹,比及书院讲堂的时候,似是一身都湿透。夫子怕他二人染风寒,赶归去换衣服,两人都在宴书臣房中换衣裳,他袖间的那枚刻了“臣”的玉佩滑了出来,他捏在手中看了看,又握紧,心中想,他似是还未送过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