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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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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锦幄中君臣论国是 花厅内宰辅和情诗[第1页/共10页]

张居正感到有点不测,点头笑了笑,径直走到楼梯口侧面的花厅,里头的书案上早已摆好了笔墨纸砚。张居正在书案前落座,将那几张笺纸展开来读。开首的题目是:

一回执手一阳春。

“他来北京有何事?”

“好,不谷正想听听呢。”

“感谢老爷。”

“他来了好几天了,据徐爵说,他一来,就一向处在东厂的监控当中。”

“啊!”

张居正言简意赅,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利弊干系分解得明显白白,小皇上暗自佩服他胸有珠玑,凡事都讲得头头是道,接着问道:

小皇上刚说罢,冯保就从先已放在锦幄中的黄梨木匣中拿出一张折叠着的四尺洒金宣纸,翻开来请张居正过目。这纸上是四个亦行亦楷的斗字:

万几清暇 瑶编拆阅惜三余

“故旧无大故,朝廷的原则是不弃。不弃就是让他们得以机遇效命朝廷,而不是让朝廷花民脂民膏,养一帮闲人。”

“你叔叔一个小买卖人,守着本分就是,何需求凑趣官府。”

张居正倒也不强拗,当场把玉娘放下了。玉娘住的这套屋子,进门是起居间,往里是寝房,往左是妆房,往右是琴房,玉娘拉着张居正,悄悄巧盈地走进了琴房。

“先生的话,朕记着了。”

夕照千山风浩大,

“奴婢未曾为老爷写,”玉娘明眸一闪,委宛答道,“不过,奴婢昨日倒是又扯谈了一曲,不是为老爷,是为奴婢自家。”

“散讲,各位官员,到鸿胪寺吃经筵去!”

难盼堂前青鸟来。

“你奉告敬修,让他明天去拜访汤显祖。”

“他来做甚么?”

尘净墙阴竹色幽。

“叫胡自皋。”

这些联句用墨客目光来看,端的贫乏灵动气韵,算不得上乘之作。但皇家自有皇家的风采,不求设想乖张,总以雍容切当为务。从皇家角度看,张居正的这些撰联,可谓中规中矩。再说殿内皇上御座的丹陛两侧,各有五扇围屏,左屏贴满天下文官职名,右屏贴满天下武官职名,如果有哪一个职官空缺,就会取下名字而留下一块空缺。皇上看到空缺就会诘问何故缺额,并责成吏部物色人选尽快补上。这两块扇屏也是张居正的创举,将天下职官列于小皇上面前,其目标在于警省他政事不成懒惰,要从小养成励精图治的好风俗。丹陛之下,另有一对高约三尺的纯金仙鹤立座,那是一对香台。每逢经筵日,皇上入殿前半个时候,司香的寺人就会扑灭暹罗国进贡的息香,一时候异香扑鼻,满殿清馨。立鹤中间,站着一名展书官,讲官讲到某章某页,展书官走上丹陛,跪下替皇上把讲章翻页,用金戒尺压好,再躬身退下。讲官的讲案放在立鹤外,正对着丹墀。讲官进讲时,一概跪在讲案背面面对皇上,腰要挺直,声音要宏亮。这么做固然要吃很多苦头,但能给皇被骗一名讲官,倒是天底下文臣梦寐以求的光荣。身为帝师,今后必然是辅臣的首选。

“老爷你是大人物,不晓得小老百姓过日子的艰巨,”玉娘解释道,“扬州城里地痞地痞多如牛毛,这些人三五成群到处揾食儿,能抢则抢,能讹则讹,谁碰上他们,不死也得蜕层皮。叔叔家饱受这欺诈之苦,是以想着找个官府背景,让那些无常鬼二混子不敢登门。”

“漕运总督和盐运司衙门,哪个大?”

就在讲官们扑地争抢的时候,小皇上已走下丹墀,到殿左临时张起的一个锦幄中歇息。在他的叮咛下,张居正与冯保也同时进了锦幄。因为张居正首辅加教员的特别身份,小皇上对他特别尊敬。每次经筵,他把张居正的坐位安排在丹墀之侧,夏天身边供着冰,还让小内侍替他打扇,夏季在他脚下铺着厚厚的毛毡,让他双脚和缓。这统统,插手经筵的大臣们都看在眼里,以为这是千古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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