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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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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送金像君王用权术 看抄单太后悟沧桑[第1页/共7页]

“哪座庙能供得起如此贵重的观音?”

“都有些甚么东西?”李太后问。

“传闻通州仓大得能够跑马,一个仓也只能装三十万担粮食,冯保这二百多万石白米,该要多大的处所装载?再说,他有多大个肚子,家里要藏这么多的白米?”

“可不是,”朱翊钧自鸣对劲地说,“这回把他家一抄,可见咱的思疑有事理。母后,您晓得二百多万两银子是多大的数量?父皇当政的隆庆年间,朝廷一年的赋税支出,比这个多不了多少!”

朱翊钧略一深思,反问道:“母后,您还记得万历六年初夏,我们在大内东长街创办的那次集市吗?”

北风未起之前,机灵的狗仿佛就晓得寒潮要来,它们在街面上烦躁地奔驰着,收回惊骇的吠声。比狗还要机灵的,是大内惜薪司的寺人,他们赶在摧墙揭瓦的北风到来之前就把大内各宫院的地龙烧热,让太后、皇上以及后宫的统统美眷,在重帘绣幕当中,涓滴感受不到气候的窜改。

“贡船上的物件儿呢?”

“潘晟?”李太后蹙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小我不是张先生临死前保举的阁臣吗?厥后有人告状,说他是贪墨之人,在士林中影响很坏,你又将他免了。”

“如果他任职内阁,岂不贪得更多?”李太后咽下去没说出口的半截子话,朱翊钧按本身的意义抢着说出来,并弥补道,“对比冯保,咱看张居正的产业,只会比他多,毫不会比他少。”

“到了。”周佑谨慎答复,“今儿一大早,供用库的牌子就来禀报,说昨儿下午酉时,贡船就靠上了张家湾船埠。”

“唉,咱不明白,冯保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朱翊钧翻开放在茶几上的镶金牛皮护书,从中拿出一份盖了东厂和大理寺两个衙门关防的秘折,双手递给母后说:

“母后还记得潘晟的事吗?”朱翊钧问。

“钧儿,你如何如许说话?”

“啊!”李太后本能地尖叫一声,旋即想到重阳节那天冯保来慈宁宫向她言及张鲸偷偷托人去云南买回缅铃的事。本说要儿子撤办张鲸,谁知到头来赶走的倒是冯保。李太后锁着眉头思忖一番,恼下脸来问:“你是不是听了张鲸的调拨,才做下这等胡涂事?”

朱翊钧这是第一次用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气同母亲发言,李太后听了很不受用。便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

仰惟吾皇陛下,臣等玄月十一日奉敕抄没冯保产业,费时三十二天,已于昨日盘点结束,财产清单抄附于下:

朱翊钧又把话反复了一遍,李太后怔怔地望着儿子,仿佛不熟谙似的,半晌才喃喃地问:

却说冯保被撤职的头几天,朱翊钧内心头一向忐忑不安。第一他怕冯保俄然会在他面前冒出来——这担忧纯属多余,但做了多年的“小媳妇”,心态一时还不能规复普通;第二他怕母后晓得动静又找上门来诘责。为此他特别关照新任的司礼监掌印张宏,要他知会统统内侍不得在太前面前泄漏风声,违旨者严惩不贷。宫内大小寺人一万余人,看到连冯保如许的巨珰皇上说撤就撤,他们谁还捋虎须批龙鳞拿刀抹自家脖子?是以一个个噤若寒蝉。冯保那头一起惨兮兮地被押送到了南京,李太后这边却还一向蒙在鼓里。幸亏这些时她又在忙乎别的一件大事——为她的第二个儿子潞王的婚事做筹办,临时也得空旁顾。固然如许,朱翊钧也晓得纸包不住火,这事儿迟早要捅穿,是以一向在揣摩着如何向母后禀报这件事。厥后还是听信张鲸的建议,将南京紫禁城中保藏的一尊纯金制作的九莲观音大士坐像敏捷用贡船运来北京,作为礼品送给母后,一俟她白叟家欢畅,再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说出,归正生米已煮成了熟饭,母后除了叱骂几句,还能如何着?朱翊钧依计行事,现在九莲观音大士像已安然运抵大内,加上昨日张鲸也将冯保家中资产的抄单清算了出来,有了这两样东西,朱翊钧感觉能够和母后摊牌了,以是今早儿一起来,便想着要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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