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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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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游管家矫情帮巨贾 金秀才大侃蟋蟀经[第1页/共6页]

“甚么古冢?”徐爵一时没听明白。

“啊,结识郝老爷很欢畅,”金秀才拱手还了一礼,又说道,“雕虫小技,不过尔尔,哪用得上郝老爷恭喜。”

金秀才侃侃而谈头头是道,闻者无不佩服。趁徐爵呷茶时,郝一标又问:

“如果都是上品,古冢之产就必然会赛过败窑之产,以阴克阳虽属道家言,却也是兵家大法。”

“老游,两天没见,如何背也弯了?”

郝一标请金秀才入坐,指着徐爵与游七说:“这两位是鄙人的朋友。”

屋子里头坐了三小我,是那日在淮扬酒坊的原班人马郝一标、徐爵与游七。三人围桌而坐,桌上放着几碟精美的茶点。

“金先生,那只黑孀妇可在竹筒里?”

“方才我金某赚了一万两银子,那是赌。赌桌上只要胜负,没有情分。现在你郝老爷要花一千两银子买黑孀妇,这是买卖。既是买卖,就得讲公允买卖。一只从破棺材里逮着的虫儿,哪儿能值一千两!纵是你郝老爷肯出这个价,我金某如果要了,岂不是坑你?”

“这么说,我们徐老兄,也算是半个皇上了。你游老兄,也是半个首辅。”

“有啥不能?”徐爵理直气壮,“前些时,京官们为胡椒苏木折俸肇事,你家老爷要郝老弟挂牌收买胡椒苏木,郝老弟没说个不字儿,第二天就照办了,现在请他老先生写个便条,也算是回报嘛。”

“甚么事?”游七问。

“老是让你破钞。”游七客气了一句。

“用篱落上断节虫,再配上扁担虫,一起烘干研和喂之,再用姜汁浓茶配以铜壶中浸过三日的童便作为饮品,如此保养七日,黑孀妇仍勇猛如初。”

“老游,郝老弟既开了口,就晓得你必然弄获得这三条船。”徐爵插话道。

金秀才看面前这三小我是至心就教且无歹意,也就和盘道出真经:

“好几两银子,”郝一标哈哈大笑,“游老兄,改天我请你到舍间,看看我保藏的十几只宣德窑的蟋蟀盆子,最贵的,值二百两银子。”

“郝老弟,这打趣开不得。”

“金先生毕竟是利落人。”

游七踌躇着问:“运河上不是另有商船吗,干吗非得用操江的漕船呢?”

“两位老兄怎会在这里,一定你们都有斗蟋蟀的雅兴?”

“啊?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有甚么获咎?”郝一标问。比拟之下,他倒显得彬彬有礼。

当小厮把游七领进秋魁府二楼这间雅室时,郝一标与徐爵已先到了。三人坐定,游七问:

徐爵一双鱼泡眼在游七身上溜来溜去,游七被他看得不安闲,反唇相讥道:

游七不说难堪也不说不难堪,只是笑着问:“徐老兄,你说,明儿个皇上圣旨一发,咱家老爷还能给操江御史写信么?”

“这也无妨,只要保养几天,它还是盖世豪杰。”

金秀才如此慷慨,倒让郝一标不美意义。沉着脸的徐爵又勉强挤出笑容,赞道:

郝一标答道:“毕愣子的那只金翅大将军,论色彩是一丝不杂的蟹壳青,翅子金晃晃,钳子红彤彤,嘴像狮子嘴,头像蜻蜓头,腿像蚱蜢腿,并且粗糙糙的,一看就让人眼热。但是你这只黑孀妇,老是这么萎萎缩缩无精打采。咱真不晓得,它如何就能把金翅大将军打败。”

“是啊,这话有欺君之罪,咱担负不起,”徐爵也拥戴了一句,又接了先前的话头,对游七说,“王篆那道本子,内阁拟了票,明日谕旨就会出来,要各衙门按五城兵马司那样去做,严格清查本署贪墨官吏。”

“方才郝老爷批评促织是否王者相,用的都是贾似道所著《秋虫谱》里的原话。这贾似道称得上南宋的第一大玩家,对促织之精通,实乃集前人之大成而又有首创之见,时人无出其右。但贾似道毕竟死去近三百年,这期间沧海桑田该有多少窜改?蟋蟀虽为微末之蠢,也不成能一成稳定。何况蟋蟀之幽微,贾似道也有发掘未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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