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明心[第1页/共2页]
“的确可惜了,竟然有人能走上第九十九级台阶,一举超越了四年前的古定风,还觉得清微剑派今后多了一个绝世天赋,不成想却变成了绝响!”
“啪!”一声响木惊起,只听到一声大喝:“上面跪着的鬼儿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闻言,黑面判官停动手中笔,抬开端来,细心看了看陈小七,“本来是个修仙的人儿,怪不得灵魂这般精炼,如果普通人,听得我的惊堂响木,早就吓趴下了”那判官的声音顿时温和了起来。
“走吧,枉死的魂儿”黑无常身前蓦地呈现一阵灰色波澜,话未几说便带着陈小七投了出来。
“将这名新死的幽灵押往枉死天国李判官处”
陈小七抬眼一看,只见一皂衣黑帽的黑面判官,手里拿着古笔问道。
“讨个说法!讨个说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因何故身亡?”
黑风环绕鬼神愁,
“牛头大尊,部属在!”一个惨白着脸,穿戴黑衣,戴着黑帽的阴使从虚无中冒了出来。
“小子陈小七,乃大隆王朝滇西道葫芦山界人士”
古道空间里覆信不竭,陈小七已经化作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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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呵呵呵呵~”一个蓬头垢面的阴魂,正在“撞着”由黑光构成的囚房,撕声裂肺地大呼着。
崖石平台上顿时群情奋发,一阵阵狂呼乱叫,一时候好不热烈。
“哐啷!”陈小七脖子上的玄色锁链俄然收缩归去,手上和脚踝处却多了道灰色桎梏,刚要细心看看,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着黑无常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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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归去!我没死!我刚才正喝着香槟,睡着美人,我如何会死了呢?我必然是在做梦!是的!我必然是在做梦!”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穿戴怪里怪气的衣服,头上竟然生了一团黄毛,实在令陈小七大叹造化的玄奇。
“对!对!得讨个说法!人不能白死了!他清微剑派觉得天赋宗师很不值钱吗?!”
青面獠牙鬼使在,
“死了?!”崖石台上一片哗然,看客们纷繁挤向古朴大门,伸着头颅,好似恨不能跑出来探个究竟。
“哐啷!”一条泛着黑光的锁链从不着名处卷来,顿时将陈小七的脖子锁住,拖拽得他一阵踉跄,顺着锁链的方向一看,一个两丈来高的牛头精怪鲜明立在阴河中。
“可惜了!”
“本来,本来这就是仙路绝顶啊”
且说那陈小七闲逛着虚无的“身材”,飘飘零荡地来到了一处不着名的地点。只见得满天乌云,阴雷密布,血红色的大地,时不时地发作出火红的火山岩浆,灰玄色的城池,灰玄色的房屋,灰玄色的街道,灰玄色的飞禽走兽草木花石,更有灰玄色的人儿飘来荡去,这是一个灰玄色的天下。阴暗压抑的气流此起彼伏,打着旋儿吹来吹去。
“向来传闻这古道空间夙来奇妙莫名,存在的时候已经超越一千五百年!各种奇特的事时有产生。不过明天竟然死了小我,倒是头一遭看到。”一个公鸭嗓子的矮短男人叫道。
“那里来的孤魂野鬼,敢在酆都城外阴河道域闲逛?!”牛头怪嗡声嗡气地说道,“黑无常安在?”
陈小七想了想,想起了那没见过面的父母,想起了清风观病逝的唐老儿,想起了道虚观主,想起了小净水,想起了虎娃,想起了百花楼里每次见着他来都高兴得蹦了起来的小青姐姐,想起了死在他手里的蝙蝠精,想起了鬼怪却又重情重义的猫大仙,想起了痴情的黄大郎,想起了落水洞中寒冰床上的柳传眉,更想起了天书真经里的玉晨道人。身为凡人,平生不过是出世、长大、娶妻、生子、养儿育女、到了老来,更要照顾子孙辈,最后老死或者病死在亲人们的哀思中,好似留下了很多,却又仿佛甚么都没留下,庸庸碌碌不知所谓地过完了平生。想的越来越多,仿佛超越了他这个年纪应当想的东西,陈小七的眼神却越来越腐败,越来越敞亮,越来越果断,最后化作了一句淡淡的话来:“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