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陷阱[第1页/共3页]
步队持续向前。诱敌贼人带路,剿贼官军跟从,两边很默契,逛逛停停,停停逛逛。贼人一次次故布疑阵,虚张阵容,乐此不疲。官军则始终高度防备,唯恐一个粗心掉进圈套丢了性命。但反几次复,始终都是虚惊一场,颓废和懒惰还是不成遏止的呈现了。
这里不是圈套?没有埋伏?费淮暗自惊凛,这是疲兵之策,是成心打击己军士气,耗损己军体力。没想到韩曜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兵戈妙手。不对,韩曜没有上过疆场,也没有打过仗,他不成能有这么丰富的临阵经历。韩曜身边必然有高人。
时候在流逝,两边都很有耐烦,仿佛决计把这无聊游戏停止到底。大泽乡周遭十几里,虽其地形以平原为主,但陡峭的山冈、郁葱的树林、弯延盘曲的水沟、温馨的小村庄还是到处可见,义兵可操纵的地形还是很多,但是大泽乡的范围毕竟是有限的,游戏也有结束之时。
进入大泽乡前,费淮曾与王扬商定,一旦遇敌或堕入窘境,即以鸣镝相告,但进入大泽乡后,费淮堕入义兵所设重重疑阵中,未发鸣镝,直到王扬主动鸣镝相询,费淮才鸣镝回应。随后两人达成默契,隔一段时候即鸣镝联络,但跟着两边之间的间隔越来越大,这类联络体例就困难了。但是费淮和鹰扬卫们却堕入了与贼人的半智斗勇中,因为过于专注,竟忽视了与王扬之间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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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擂响,鹰扬卫举步向前,杀声如雷,气势如虹。约两百余步,有一片树林。费淮正想着贼人是不是埋伏在树林里,就闻声林中俄然鼓声震天,更有无数号令之声传出,似有千军万马吼怒杀来。费淮大喜,好,来了,贼人伎俩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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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淮预感不妙,仿佛被骗了,遂遣两个标兵冒死进入树林刺探。成果标兵方才走进树林,鼓声、号令声便嘎但是止。很久,两个标兵大汗淋漓地跑了返来。树林里没有人,但草丛狼籍,明显刚才被很多人踩踏过。贼人虚张阵容,逃了。
既入贼穴,焉能不战?
又进三百步,有一阵势陡峭的山冈,冈上有矮树林,有灌木丛,有大片干枯的杂草,另有阿谁水猴贼首和那队乌合之众。
那队贼人看到鹰扬卫并没有一窝蜂的冲上来,顿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了,不晓得如何办,是打击还是掉头逃脱?为首者是个尖耳猴腮的黑瘦子,与传说中的水猴形象非常类似,只不过他看上较为痴顽,不敷机警。或许是被杀气凛冽的鹰扬卫吓坏了,他的神采很丢脸,满身生硬,六神无主。
“举盾!”费淮纵声高呼,令旗动摇,角号吹响,只听“轰”一声响,数百面盾牌齐刷刷举起,前后左左高低围得密不通风。“咻咻”箭矢厉啸而至,与一面面盾牌迎头相撞,收回惊心动魄的“咄咄”声。
终究,水猴贼首收回了一声尖厉狂叫,“直娘贼,怕个鸟啊,兄弟们,射!射死他们!”
再前行,便是阡陌田原,中间有一村庄,沉寂无声,仿佛连鸡犬牲口都突然消逝了。这里是圈套?费淮瞭望广漠郊野,闻着泥土芳香,感受不到杀气。此处太空旷,没法藏埋伏兵,那村庄当中想必又是空无一人。贼人屡唱空城计,是不是太单调了一些?不觉到手腕很低劣?
鹰扬卫擂鼓吹号,迈着整齐法度,大踏步走向村庄。公然村庄无人,步队从村前走到村尾,不要说伏兵了,连小鸡小狗都没看到一只。
费淮命令死守战阵,非论遭受何种环境,都不要放弃信心,不要丢弃袍泽兄弟,唯有同心合力,方能杀出一条血路,不然必死无疑。卫士们已有睢水河边血淋淋的经验,为了求生,大师严守军令,严守战阵,固执而果断的向前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