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夺路而逃[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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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勣以目表示那群白衣贼,“当日白马津劫囚,便是这群贼人所为。刚才水闸方向曾有报警传来,能够他们另有后盾。”
白发囚徒杀出一条血路,第一个冲去了大狱之门,冲向了长街。
白发囚徒听到徐世勣气愤的厉叱,仓猝冲出厨房,举刀杀上。
白发囚徒和单雄信等人前后照应,与白衣贼酣呼鏖战。
众死士本想跟上,何如人流拥堵,狼籍一团,转眼便落空相互身影,只好各自流亡而去。
从火线冲上来的看押卫士则逢人就杀,非论是黑衣贼还是白衣贼,都是劫囚贼,也非论是东郡逃犯还是本身从涿郡押送而来的逃犯,都是逃犯,十足杀无赦。这时候也只要杀了,杀一个便能减轻一份任务。
内里人喊马嘶,鹰扬骑士已经追到,但没法纵马奔驰,只能上马追击。
单雄信赶到。他也是身材高大之徒,一眼便看到鹰扬骑士,当即倒抽一口冷气,费事了,两条腿的人岂能跑过四条腿的马?
若论对白马城的熟谙程度,单雄信远远比不上徐世勣。徐世勣在白马城有很多房产,实际上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候他都住在这座城池里,理所当然熟谙这里的地形,但彻夜诸事倒霉,谁也没有推测那伙劫囚贼竟在同一时候劫狱,成果两边不期而遇,直接发作了抵触。幸亏白发刑徒要求生,信守承诺,脱手互助,杀出一条血路,不然彻夜单雄信和徐世勣等人十有**魂归地府了。但是,恰是因为变故频发,危急接踵而至,不但预先安排好的撤退线路已不能用,还被一帮官兵和一伙贼人追杀得上天无门、上天无路,现在只剩下挨宰的份了。
徐世勣则一边脱下玄色袍服给翟让穿上,一边望着大开杀戒的白发刑徒问道,“此獠凶悍,且奥秘莫测,恐不会信守承诺。”
“大郎休得混闹,快走!”翟让情急之下也喊了一嗓子。
长街两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长街上的住民衣裳不整的驰驱哭号,长街上混乱不堪,恰是流亡的最好机会。
“如此猖獗,其背后定有教唆之人。”翟让望着长街上的熊熊大火,忿然说道。岂不知他派人火烧白马粮库,更是没法无天到了极致。
翟让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掸了掸囚服上的灰,这才昂首望向从长街方向滚滚而来的冲天大火,目露吃惊之色。在他的战略里并没有火烧长街一项,这是何人放火?目光转向前刚正与李风云杀成一团的白衣贼们,他如有所思。
白马刑徒不假思考,猛地调回身形,一把抓住了翟让的胳膊,“走!”翟让身不由己,与其并肩而行,沿着长街放步疾走。
翟让浅笑颌首,“彻夜白马有难,上高低下焦头烂额,恰是脱身之刻。”旋手指白发囚徒,“紧随李风云,杀出大狱。”
就在这时,徐世勣看到了一座熟谙的府邸。那是白马都尉的别居,原是徐氏财产,厥后为了打通新上任的白马都尉,徐氏把它送了出去。都尉是处所军统帅,首要设在两京地区及交通冲要之地,以弥补卫府镇戍力量之不敷,同时也有助于控遏处所权势。但让徐世勣气愤的是,这位关陇籍的都尉贪婪而卑鄙,收人财帛却不帮人做事,此次更是帮手从东都来的监察御史拘系了翟让,直接把徐氏推向了“水深炽热”当中。
翟让和单雄信冲到水缸中间,正筹办哈腰搬动,却见白发囚徒举着陌刀飞奔而至,一刀剁下,瓦缸顿时四分五裂,水流四溅。
“阿兄先走。”徐世勣肝火冲六合叫道,“俺要烧了这屋,与其便宜了阿谁贼官,不如一把火烧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