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1页/共3页]
重岚冷冷地瞧着那婆子:“宁哥儿出事的时候是谁第一个发明的?你们有没有跟在他身边?”
晏老夫人瞧了瞧重岚,又看了看晏宁,点头道:“就依你说的办。”
她声口不急不忙,明显是内心早就有了一套说法:“哪成想这三个刁奴连我的话都敢不听,这般慢待宁哥儿,早上传闻他出了这般大的事儿,我内心真是歉疚极了,好好的孩子,如果摔出甚么事儿来可如何好?”
服侍主子本就是主子的职责,不管这婆子如何抵赖,一个懒惰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晏宁才醒过来,吵嘴清楚的眼睛里还泛着惊惧,目光落在重岚身上,哑着嗓子叫了声:“嫂嫂。”
清河县主嘴唇一动,正要辩驳,重岚持续渐渐隧道:“当然了,您要派来人也能够,不过如果宁弟再出了甚么事儿,又该如何说呢?”
清河县主面上一滞,重岚的话固然到处透着揶挪,但明面上却挑不出甚么错儿来。
重岚又好气又好笑,柔声哄了他一时,又正色道:“早上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她又仓猝辩白道:“当时天气还早,老奴正在本身屋里,并不晓得宁少爷出事了。”
晏老夫人还没答话,站在晏三思身边的清河县主却先一步开了口,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晏宁,叹了声道:“小孩子家调皮,一大早地不好好读书,跑到后院去玩闹,不留意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也是不幸见的。”
长嫂代行母职倒也常见,不过那都是在公爹婆母归天或者病重不能摒挡碎务的环境下,清河县主没灾没病地就被夺了管束之权,天然不会情愿,如果她不能插手这几个庶子的管束之事,如何顺顺铛铛地为本身的孩子铺路?
重岚取来洁净的巾栉拧干了给晏宁擦脸,又细心给他擦了擦头发上的灰土,给他换了个枕头,好让他躺的更舒畅些。
晏老夫人夙来没个主张,好似谁都能摆布的了,蓦地沉下脸来让清河县主微微一怔,但她也晓得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目光闪了闪,低声应了个是。
清河县主纤细的黛眉高低垂起,尖尖的眉梢显得分外锋利:“你竟敢歪曲?!二儿媳妇真是好家教啊,这般跟长辈说话,另有没有半点礼数了!”
晏老夫人本来被清河县主的一番话堵得心口发闷,听了重岚的话才反应过来:“胡说!任你再多的事理,老是身边人没殷勤服侍才出了这等大事儿,如果有人在旁不时看顾着,就算宁哥儿调皮也不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晏老夫人只当是下人照顾不全面,本来没想这么多,但被重岚提了一句,这才觉出不对来,高低猜疑地打量着清河县主,渐渐地沉声道:“老二媳妇,此人是你送来的,现在事儿也出了,你可有甚么说法?”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清河县主的面色就是一戾,声音却非常轻柔:“公然是个刁奴,你本身不经心折侍让主子受了伤,喊我有甚么用?”
重岚特地叮嘱过晏宁的事儿要及时来报,不得担搁,她闻言一惊,仓促忙忙披上件衣服起了身,向外头问道:“如何了?是甚么事儿?”
那婆子垂下头,眸子子转了转,大声叫屈道:“老夫人您明鉴啊!老奴起早贪黑地服侍宁少爷,不敢有半点忽视懒惰,可他到底是主子,就是偷偷趁夜溜到后院那边,我们身为主子的也不敢管束啊!”
晏宁眨了眨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捂住眼睛不让她瞧见男人汉的眼泪:“让嫂嫂担忧了。”
她顿了顿,持续道:“长嫂如母,就让和哥儿媳妇先代行母职,帮着看管宁哥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