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结拜[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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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从余姚解缆到现在,黄太冲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白眼,别说不敢敲登闻鼓,就连递状纸都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他老爹那位御史同事更是在收了他状纸后连夜把他送到张家湾,恐怕他落入了东厂番子的手里。
街边一家小堆栈门口,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墨客,被堆栈伴计好一顿排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楚凡趁机抽回被他攥住的手——被个大男人拉动手密意告白,他感受像是在搞基。
进了酒坊,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待得跑堂的把酒菜上上来后,三人酬酢已毕,楚凡考虑着问道,“太冲兄,我看你也是王谢后辈,何故流落到张家湾,受这等肮脏小厮的气?”
心有所感,堆栈伴计那张对劲洋洋的脸在楚凡眼中垂垂就与王廷试那张肥脸堆叠了起来,他扒开人群,走到那家伙面前,取出一块半两重的银子重重往地上一扔,喝道,“这位公子的账我替他会了,承担拿来!”
黄太冲叹了口气,将自家出身说了一遍。
此时他被那伴计骂得浑身都在颤抖,颤抖的手指指着伴计道,“你们也忒黑了吧,前些日子我摆摊赚的大子儿赚少啦?……不就这两天没甚么买卖,竟然就打起我那方端砚的主张来了……另有没有知己?”
他此次叩阍,不管是在余姚还是在北京,不管是亲朋还是老友,虽说对他这番孝心啧啧奖饰,可没有一小我以为他能做得成这件事——九千岁是甚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岂是一个小小秀才就能扳倒的?
不过他倒是晓得魏忠贤必死无疑的,以是鼓励黄太冲道,“阉党所为,天怒人怨,今上尚在潜邸之时,聪明睿智便已天下皆知;现在御极,哪还容得宵小肆意妄为?太冲兄尽管扣阍,必有所得!”
说完也不顾那伴计吃人般的目光,拉上黄太冲施施然朝不远处一处酒坊而去。
这墨客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双黑漆也似的眸子中豪气勃勃而发,只是眉头间模糊能看到个“川”字,按相书的说法,这是多思多忧、劳心费心之相。
刘仲文现在也上前和黄太冲见了礼,那堆栈伴计终究把承担拿了出来,黄太冲检视了一遍,见端砚尚在,松了口气道,“这方端砚虽说值不了几个钱,倒是先父遗物,若非兄台互助,必被宵小豪夺去了。”
那墨客见有人互助,欣喜交集地掸了掸衣袖,躬身长揖道,“余姚黄太冲,多谢兄台援手。”
黄太冲听他说得言之凿凿,不由得惊奇地看了楚凡一眼,心中顿生知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