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法无定例督骑执，公理是非众人评[第2页/共3页]

呼槐接过木剑，掂了掂轻重，又摆布挥动，试了试木剑软硬。反握长剑，向高猛抱了抱拳。接着，他右手背剑，左手前伸，渐渐靠近高猛。

不一刻，高猛、田虎率五位什长迎出营门，与赵政行了见礼。

什长李厚坐起施礼，“公子，高百将。吾等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讲。”

赵政点了点头。

高猛退于门前空位，将头盔抛与中间一名什长，左手背于身后，右手前伸，侧身言道：“来，我尝尝你等武力。”

赵政点头，停在门前等待。他望着门前执戈矗立的军士，听着营中模糊传来的练习口令，心中暗道：阿猛果有大将之才，仅仅一天一夜，便将这些府卫精骑收伏，调度的服服帖帖。

赵政挥手一笑，“各位什长都是我外祖精选的懦夫，本应于疆场之上冲锋陷阵，建功得封。但因我母子之故，曲居在这偏僻山谷。才不得展，志不得伸，政深感谦意。但这山谷固然荒凉瘠薄，却也可让我们和家人躲过兵灾。这里阔别尘凡喧哗，阔别人间战乱，这是上天赐赉我们的世外安居之地。但俗话说的好，没有端方不成周遭。天下战乱，就是因周天子失了权益，使诸侯之间没有了次序束缚。督骑的职责，就是保护谷内的次序。有了次序，才有公道、公允可言。督骑不但要遵循法度行事，还要指导民风，厚重民德。法律端方我们能够慢慢完美，但公允公理的原则和体例不得变动。督骑今后的详细巡查体例，高、田二位百将都已经教给了大师。不知大师另有何不明之处。”

“阿豹和我等不在公子身边，今后公子安危端赖你们。不知你等可有保护公子的勇力？”

高猛回身，引赵政入营。他一边走一边与赵政说道：“公子所创督骑，不尽管军，还要管民。不但要根据法律，还要根据事理和情面，推行乡德民约。说句实话，猛本身也不知应当如何操纵。”

高猛抱拳点头，“承让。”

高猛点头说道：“你的剑法轻灵，身法奇特，我也不好应对。但你实战经历不敷，急于求胜，我才有机可循。”

赵政走上前，亲热地拉着高猛和田虎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和阿虎不在我身边，我但是睡不安枕啊。”

李厚深思半晌，心中一横，大声诘责赵政道：“不知公子所要推行的律法和品德端方，是根据秦律，还是根据赵律。秦法严苛，赵法宽松，其间法律的标准，我们该如何掌控？秦国官方以勇武为德，崇尚争斗，鄙夷强大，却又受法度束缚，不敢暗里比斗；赵国官方以平和为德，崇尚亲情，却又推行侠义，乡间恩仇，法不能禁。”

乌狼也是心中一叹，“阿父所言不假，公子身边两名亲卫，皆是少年英杰。”

呼槐上前施礼，“我善于用剑，请猛兄见教。”

几名少年赶紧上前见礼。

乌狼面色一红，抱拳说道：“我输了，多谢猛君见教。”

高猛说道：“督骑草创，万事皆无定规，有事但讲无妨。”

高虎将一木剑抛与呼槐，本身侧身退步，将手中长剑一挽剑花，斜指空中，道：“请见教。”

赵政等人步行来到督骑营门前。守门军士施礼拦住赵政，“拜见公子，还请公子稍待。我等这就通报营中，请高、田二位百将前来驱逐。”

高猛又转对赵政说道：“有他两人在公子身边，我和阿豹也可放心了。”

高猛轻笑，右脚在贰心口轻点了一下，左脚一蹬地，身材一转，让过他踢来的右脚。

高猛轻哼一声，“他志大心粗，就不是个能让人放心的。并且公子年幼，身边怎可没有人跟从照顾。”